本來性格寡寞的胡飛竟然跟秦少陽把酒狂歌起來,兩人無話不談,就連隔壁風洞裡的眾軍士也是疑惑不解。在他們的印象中,胡飛一向都給人一種冷酷的感覺,不容易親近,而且不喜交談,甚至一整天下來都不曾聽到他說一句話。而今天的胡飛一反常態,竟然跟秦少陽有說有笑起來,兩人的聲音竟然比外面的風雨聲還要大。
面前的篝火呼呼地燃燒著,用箭柄支架的肉片早已燒得外焦裡嫩,秦少陽不時翻著箭柄,將肉片還有些生的位置置於火焰之上。
“秦兄弟,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我的話格外的多呃”胡飛伸手將秦少陽的肩膀給攬住,他的臉龐通紅似火,想來是喝了不少的酒,口齒都有些生硬,還不時打著酒嗝。
秦少陽同樣喝了不少酒,但他的意志還是比較清醒的,他藉著酒勁笑道:“胡大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語不投機半句多,我們倆現在可是千杯少的好兄弟呢!”
“對對,酒逢知己千杯少,語不投機半句多!”胡飛聽得秦少陽這麼一番話,無比贊同,他伸手將身旁一罈酒給拎了起來,仰頭便喝咕嚕咕嚕地喝著。
秦少陽見胡飛這種豪爽的喝法,眉頭一皺,頗有些擔心地說道:“胡大哥我們還是少喝點吧這荒效野外的,還是不要喝太醉比較好!”
“哈哈,秦兄弟不用擔心,我胡飛縱橫沙場數十載,什麼風雨沒見過,不礙事的!”胡飛很快便將一罈酒給喝個淨光,用手麻利地將嘴角的酒水給抹去,再看他的目光,雖然略有些醉意,但依舊犀利如劍,震懾力十足。
想想也是,胡飛的戰鬥經驗比自己要豐富的多,他比自己年長,經歷的事情也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他心裡自然是有數,秦少陽也不便再規勸他什麼,而是將面前烤好的肉片遞給胡飛,自己也抓起一塊吃了起來。
“秦兄弟,以後你可千萬要小心些啊,記住,千萬不要相信國士府的任何人的話!”胡飛撕咬著一塊烤肉,含糊不清地說道。
秦少陽微徵,問道:“胡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國士府的人難道信不得嗎?”
胡飛狼吞虎嚥地將手裡的烤肉都吞下去,打了一個飽膈,道:“國士府都是燕皇從全國各地招募的能人異士,這些人都為了能夠得到燕皇的信任而明爭暗鬥,稍有不慎,你就有可能會中別人的圈套!”
“這麼危險啊,我這倒沒想到呢,謝謝胡大哥提醒,我會多加留意的!”秦少陽對胡飛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想想也是,那麼多的能人異士都集中在一起,為了爭取權勢,肯定會拉幫結派剷除異已的。
“嘩啦!”
突然間,一陣碎石沿著洞壁掉落下來,在地面上砸得粉碎。
秦少陽和胡飛察覺到洞壁的異樣,兩人剛剛起身,整個風洞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好像是發生地震一般,好好的篝火也四處濺飛著,不時撞向四周的洞壁,火星四濺。
“吼吼吼”
與可怕的地動山搖同時而起的還有恐怖的吼聲,那吼聲好似遲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邊,但秦少陽的耳膜被震得隆隆響,好像要被那恐怖的吼聲給震裂一般。由於此時的秦少陽早已沒有元氣護體,恐怕的吼聲衝擊著他的耳膜,他幾乎要感覺到耳膜的承受極限,隨時都可能被震裂。
刺耳的疼痛自耳膜處傳了出來,秦少陽雙手緊緊地捂著耳朵,臉色異常的耳朵,他甚至感覺到耳膜內部已經開始充血。
不止是秦少陽本身感覺到無限恐怖,他身後的神農尺也突然開始抖動起來,劇烈的抖動,他從來沒有察覺到神農尺有這樣的反應。那反應不是激動,也不是興奮,而是恐懼!
就在秦少陽以為自己的耳朵要被徹底震裂,可就在這時,恐怖的吼聲停止下來,劇烈搖晃的地面也平靜下來。
一瞬間整個天地都死一般的寂靜,如果不是那四處翻滾的木柴還有遍地的酒罈裂片,恐怕秦少陽還以為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幻覺。
“胡大哥,剛才那是”秦少陽慶幸自己的耳朵儲存了下來,可是剛才的吼聲實在是可怕,那是他之前從未感覺到的恐怖,如果換成實力而言,那吼聲的實力恐怖比玉虛掌門還要可怕的多。
胡飛的臉色同樣難看非常,他伸手將鐵錘給抓了起來,目光哪裡還有半分酒意,犀利如劍,道:“秦兄弟,跟我來!”說著,胡飛如箭一般地衝出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