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蘭宗主朝著香菱手中的龍形匕首瞄了一眼,一瞬間,他的眼睛登時放大,他一把從香菱的手中搶過那把龍形匕首,前後翻看一遍後,他朝著香菱神色嚴肅地問道:“菱兒,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香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如此的可怕,登時嚇了一跳,指著龍形匕首道:“這是人家在他離開後從病床上撿到的。”
“他,他是誰,是不是姓秦的那小子?!”聖蘭宗主緊緊地握著那把匕首,一雙威嚴的眼睛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厲聲斥問道。
看到父親如此盛怒,香菱立時有些害怕,她趕緊站起來抓著聖蘭宗主的衣袖,焦急地詢問道:“爸爸,你這是怎麼了,這把匕首怎麼了,你不要這樣啊,人家好害怕!”
聖蘭宗主的怒氣未減分毫,他緊緊地抓著龍形匕首,而後朝著身後的黑暗處喝令道:“下面的人聽著,如果姓秦的小子再走進來,格殺勿論!”
“是!”
黑呼呼的四周瞬間響起齊聲的應聲,可見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人埋伏在帝都東郊的各處。
聽到聖蘭宗主如此命令,香菱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之前她還以為聖蘭宗主會接納秦少陽,可是一轉眼的功夫,秦少陽竟然如同是整個帝都東郊的仇敵一般,這令她小小心臟如何能承受得了。
香菱撲到聖蘭宗主的身前,她緊緊地抓著聖蘭宗主的衣袖,眼淚汪汪地泣聲問道:“爸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聖蘭宗主將龍形匕首反轉遞到香菱的面前,沉聲道:“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是神農幫的人!”
當聽到秦少陽是神農幫的人時,香菱全身如被電擊般顫抖一下,她接過那把龍形匕首,立時發現匕首正面所鑄刻的‘神農’兩字。
香菱幾乎不敢相信地拼命地搖著頭,她的眼睛被淚水所浸滿,可是匕首正面所鑄刻的‘神農’兩字無比清晰地出現在她的眼前,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是神農幫的人,不會的,這一定不是真的!”
看到香菱對秦少陽如此的痴情,聖蘭宗主心中如同絞一般,他伸手將香菱攬抱進懷裡,關切溫和地說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菱兒,我們帝都東郊跟神農幫素來都是死敵,凡是神農幫人走進來,不問原由,一律格殺勿論!”
香菱卻是聽不進聖蘭宗主的話,她緊緊地貼在聖蘭宗主的懷裡,拼命地搖著頭泣聲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死!”
之前香菱是那麼的期盼秦少陽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此時此刻,她的心思已經急轉而下,她又急切地期盼秦少陽不要出現這裡,哪怕是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面前也是無怨無悔。
然而,世間的事情總是不稱人意,就在香菱拼命地祈求上天不要讓秦少陽出現在面前時,而秦少陽卻是偏偏地再次出現在帝都東郊。
黑色轎車穩穩地停在帝都東郊的柵欄前,之前的那張牌子早已被龍威給撞碎,可是即使那柵欄形同虛設,整個帝都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人會想走進去。
秦少陽待車停穩之後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叮囑了阿亮幾句,轉身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帝都東郊的入口走去。
按說秦少陽已經奇蹟般地從帝都東郊出來過一次,阿亮原本是不該擔心的,可是當他看到秦少陽漸漸消逝的背影時,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湧動著,好像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
“秦少!”就在秦少陽準備走進入口時,阿亮突然從車上跳了下來,一邊喚住秦少陽一邊朝著秦少陽快走跑來。
秦少陽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快步跑來的阿亮,笑著問道:“怎麼了阿亮,有什麼事情嗎?”
阿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低著頭,用手撓著後腦,徵了半天,才道:“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之,秦少,您要小心,畢竟這裡可是帝都最可怕的地方,之前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從裡面出來過的。”
看到阿亮是為自己擔心,秦少陽露出感激一笑,他伸手拍著阿亮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車裡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說罷,秦少陽將柵欄門推開,邁著輊快的步伐沿著滿是垃圾的路道朝著前方的黑暗走去。
看著秦少陽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黑暗當中,阿亮有些不安地嘆了口氣,而後轉身朝著轎車緩步走去,心中暗暗為秦少陽祈禱,希望他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