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在枝頭歡快的鳴叫,屋裡頭簡老夫人挑布料同樣的熱鬧。
“老夫人,老夫人,這匹冰絲纏枝花廣綾怎麼樣?”
伶俐的丫鬟捧著一匹水綠色小碎花料子連聲道。
老夫人摸著光滑的面料,“粉嫩嫩的顏色頂適合小姑娘,給丹兒裁兩身夏衣正合適。”
說完又摸旁邊另一匹料子,“這個給老大家……那匹雪青色適合老二家的……”
正挑著呢,這時湘妃簾一掀,進來一錦衣公子。
“祖母!”
簡煊合手行禮。
老夫人神色微斂不冷不熱道,“挑幾匹料子送到針線房,喜服趁早準備起來。”
簡煊垂下眼簾,擋住一閃而過的嫌棄和憤怒。
就知道這死老太婆不安好心!
當年若不是“滴血認親”根本不會讓他們母子進門,即便如此這些年也沒什麼好顏色。
他若再不爭取,英國公府的外孫女、景陽侯府長子嫡孫女,這樣的好親事怎麼會落在他這個“來路不明”的頭上?
只可惜千算萬算……
早知道,當年何必費盡心事討好那個,圓滾滾又刁蠻任性的肥丫頭。
那個金光燦燦的圓球滾過來,差點沒沒忍住拔腳就走。
大紅布料夾雜的金線,在陽光下刺的眼痛。
簡煊眯了眯高挑的眼角。
倘若英國公府未曾出事,於他自然是一門很有助力、及好的婚事。
如今大房這一支,景陽侯府自個都唯恐避之不及。
這麼些年死老太婆隻字未提,還以為忘了這門婚約,沒想到……
“爺!”
簡煊的小廝青海走了過來,輕聲咬耳朵,“韓大姑娘遣人來了。”
簡煊把手上的料子隨手丟給身後的青松。
“送去針線房。”
腳步輕快的跟著青海走了。
不管是死老太婆還是那個破落戶,或者其他什麼人,誰都不能壞他的好前程。
豪華馬車一路招搖過市地進了景陽侯府。
垂花門只有一個婆子直接把人迎進了海棠苑。
“三姑娘、九姑娘舟車勞頓,老夫人吩咐今個就不用去那邊請安了,先安頓好了明個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