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微縮。

她問他，是誰？

“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倪予諾歪著頭看了他一眼。

“我從未認錯過他。”

真是扎心又理所應當的一句話。

原來如此。

這麼說來，今天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就說得通了。

“是我小看你了。”

這是他對她的肯定，也是對自己無能的批判。

自己做了多少功課，卻還是在一開始就暴露了。

算了。

“你下車吧。”

副駕駛的人沒有動。

“為什麼？”

他問她。

既然這麼清楚自己對她來說有危險了。

而且也告訴她今晚回去就會死的。

為什麼還不動？

“因為，我從不會畏懼死亡，何況，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你！”

“走吧！”

她說的極為雲淡風輕，就像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似的。

頗為懊惱的看了她一眼。

“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魔鬼！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倪予諾！”

掏了掏耳朵。

“千面，是吧。”

她知道？

“你，你怎麼知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惜了，你們並不瞭解我，就敢一次一次挑釁我。”

“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們那些可恨的臉皮撕下來。”

“所以，開車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