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予諾坐在那兒和那個已經逝去的人聊了很久很久......
這一天,晴空萬里,一點兒風意都感覺不到。
但是,她身後的曼殊沙華一直在隨著她的話搖擺,晃動......
西門曄蘇,這四個字,大概是倪予諾此生的難平了吧。
每次她來看他,下來之後都是紅了眼,醉了心。
晃晃蕩蕩撲進等著她的鬱璟宸懷裡。
“阿宸,西門曄蘇,走了好多年了,我有點兒想他。”
鬱璟宸沒作聲。
她和西門曄蘇的感情是愧疚,是友情,是最初那份志同道合的陪伴,唯獨,沒有愛情。
哪怕西門曄蘇對她不是如此,但是自己有什麼必要和一個已經逝去的人爭風吃醋?
而且,自己也得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的捨身,自己可能不會擁有如此美好的人兒和家庭了。
攬著已經醉了的倪予諾,衝著埋葬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好。”
每年自己都會衝著他說這麼一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
那個紫眸陰柔的男子,那個讓自己視為強大情敵的對手,那個,也同樣愛慘了諾兒的人。
願你無恙,願你心內僅存的一絲善意為你減輕地獄的痛苦。
哪怕,你的善意只對著諾兒。
等倪予諾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感覺自己眼前有什麼在晃,頗為煩躁,直接一個擒拿。
“奶奶~”
奶音十足的一聲奶奶,倪予諾瞬間驚醒。
看了一眼被自己按在床上的小奶糖。
“金絲猴?”
趕緊鬆開,打量了一下受沒受傷。
“奶奶!我叫奶糖!不叫金絲猴!”
原來,倪予諾樂意叫他大白兔,但是後來,這孩子越來越皮,一天跟個猴兒似的上躥下跳,索性就叫他金絲猴了。
拍了拍自己發沉的腦袋。
這酒後勁兒可真大。
“你媽呢?”
“樓下。”
看了他一眼。
“身後藏著什麼?”
晃了晃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