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得出來,每一個人生前都很痛苦。
可是他們手腳並沒有被捆綁,或擦傷的痕跡,也許這是因為兇手是他們都很熟悉的人。
“有沒有可能兇手跟他們太過於熟悉,從而導致兇手在行兇的時候,眾人都尚未反應過來?”紀驍彬問。
“一次兩次還可能,但是這裡可是足足11條人命!如果不是白敏儀瘋了逃了出來,我猜她最後肯定也……”高晗玉反駁道,但是說到最後,他忽然有種說不通的感覺。
為什麼只有白敏儀能順利逃出來?會不會兇手突然良心發現?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不僅跑出來了,還帶著眾人的屍體一起出現。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去一次現場。”高晗玉忽然萌發出一種,白敏儀就是兇手的荒唐想法,他對白瑾說。
“先等等,我相信她,不會的。”白瑾知道高晗玉的意思,攔住了他,“再說,在沒有有力的證據給我證明你的想法是對的之前,我不認為你去現場就能找出兇手。”
“如果說,她又同夥呢?”紀驍彬承認這個想法風險很大,一方面容易得罪白瑾,另一方面又可能只是誤會,但是任何能破案的思路都必須要去查實,是他辦案的宗旨,所以他冷靜的反問白瑾。
“是啊,白隊,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吳東青接話,他知道白敏儀是白瑾最為疼愛也最得意的女兒,可是在犯罪面前人人平等,不可能因為她以往的表現,而否定她有犯罪的嫌疑。
“動機呢?”白瑾無力,他想不到反駁的理由,可內心的排擠,讓他實在不願意相信眾人的想法是對的。
“我……不知道。”高晗玉低頭。
“連動機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現在跟我說我女兒可能是個殺人兇手?你當我是白痴!”
“可是,我們不認為她沒有嫌疑!有嫌疑就必須要找證據,找動機,這樣案子才能立刻解決,不是嗎?”
“……行吧,”白瑾捂額,他煩躁的說道,“那說說這些人。陶旭陽,陶家的小少爺,三年前跟白敏儀,陳琑一同開了一家叫胥銘的工作室,我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因為白敏儀和陶旭陽的失蹤,目前胥銘工作室由陳琑管理,在金錢上三人都是互助互利,沒有任何糾紛,所以,我想可以排除他有作案嫌疑,不過在私底下他們之間是否有惡交,還需要進一步查實。另外工作室裡拿到手的教務日記本,辦公檔案,目前是怎樣的情況?”
“目前尚未發現異樣,教務日記上的摩氏密碼已經解讀出來了,是一串數字,我們懷疑是保險箱密碼。”高晗玉開啟自己的筆記本說,“而且另一本日記上面記錄的日常都跟學校有關,我和紀驍彬已經去查證過了,筆跡是白嘉儀的,我猜這是她平日在學校記錄工作的筆記本,和本次案件沒有太大的關聯。”
“對,不過裡面有好幾頁都出現了被撕毀的痕跡。”紀驍彬說,“而且撕毀的位置前後都有新的筆跡,我們已經請檢驗科的同事檢查在殘留的頁數里,對應被撕毀的紙張上,到底寫的是什麼了。”
“好,那盒子的事呢?”
“盒子已經找人開啟了,白嘉儀的盒子裡面是一本很普通的摩氏密碼,上面被寫寫畫畫了很多重點句子,也許是她往日記錄心得的時候留下的。句子雖然比較零散,但是跟有摩氏密碼的教務日記本對比過,是密碼的設計方案。”紀驍彬說,“可能是在跟姐姐,陶旭陽討論保險箱密碼設計哪個數字的時候,記錄下來的初稿,暫時沒有發現別的線索。”
“白敏儀的呢?”
“姐姐的盒子裡面大多都是兒時收藏的玩具,乾花,沒有異常。”區如蘭說。
她想了很久,確認了盒子裡的東西並沒有自己想找的東西后,點點頭,對眾人說:“兩人的盒子雖然都做了新的保密設計,但是我確認過裡面的東西,可以肯定,跟案件無關。”
“那……就只有剩餘的人,和這串密碼了。”吳東青用筆點了點下巴,嘟著嘴說。
白瑾悶聲的吐息,他雙手支撐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有力的打著節拍。
忽然他撐起身子站直,看向背後的黑板,問:“單皓文單皓軒這對兄弟有什麼異樣嗎?”
“這對兄弟是胥銘的專屬模特,曾經是約翰皇家學院裡的學生,跟陶旭陽認識,並一直保持著密友關係,這對兄弟……”程前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
白瑾雙手叉腰,背對眾人問:“這對兄弟怎麼樣?”
“……這對兄弟曾經跟白嘉儀有過爭議,後來由陶旭陽出面調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