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天的工作,白嘉儀躲在輔導室內,用教務日記,記錄著自己的工作心得。
自從那日找到賀湫,並將他送到醫院後,她竟無意中發現崔梓楓和霍梓庭開的精品店。
店內的裝飾多以吉普賽民族風情為主。
琳琅滿目的飾品,轉角處各式精緻的香薰燈內,提神的香氣隨著煙霧蔓延到白嘉儀的鼻腔內。
她微笑,轉身把自己收集來的粉末,香薰蠟燭遞給崔梓楓。
“我知道,你一定有途徑查出這些是什麼。”
“什麼東西?”崔梓楓用手指點了點粉末,放在鼻子底下,說,“這香味……梓庭,你知道嗎?”
“是迷香。”
“在我售賣的香薰裡面,極少有這種迷香,不過,如果你想要,也不是沒有。”崔梓楓挑眉,他把白嘉儀手裡的東西收起,放在一個箱子裡,“怎麼,你忽然對這些有興趣了?”
“也不是忽然有興趣的,我見前段日子,姐姐睡眠不好,所以想買些香料,自己做香薰燈給她。”白嘉儀坐在崔梓楓的收銀臺前。
為了給客人一個休息的地方,崔梓楓特意在收銀臺前擺了一張圓臺。
既可以方便自己玩塔羅牌,招攬客人,也能在自己休息的時候,坐在這裡吃點小零食,喝個下午茶。
“你對你姐姐真好。”崔梓楓笑,他拿出當初給白嘉儀占卜過用的塔羅牌,說,“對了,上次占卜過後,你得到答案了嗎?”
“已經有答案了。”白嘉儀稍微回憶了一下,知道崔梓楓說的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遊戲,她點點頭,拿過塔羅牌,說,“其實我小時候也有研究過啦,你不會還在懷疑我不相信吧?”
“怎,怎麼會。”被戳中心思的崔梓楓連忙狡辯,“那,那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好啊。”白嘉儀玩弄著卡牌,說。
崔梓楓見她對自己的牌很感興趣,便介紹道:“這是克勞利的透特塔羅牌。不過,是仿製品,我一直都在嘗試尋找正品,可惜,翻閱過很多書籍,去過一些著名博物館,還有一些收藏家家裡,都沒有發現,也許它們在興起的時候,就失傳了。畢竟製作者本人受到的爭議頗多。”
“會找到的。”霍梓庭忽然搭話,他坐在崔梓楓的身邊,看上去兩人就像分不開的連體嬰。
只是霍梓庭一直很安靜,安靜到白嘉儀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
“可我看市面上不同風格的塔羅牌有很多呀,為何你一定要這一種?”白嘉儀隨便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眼上面的圖案,說。
“的確,市面上大家見得最多的就是馬賽塔羅牌,它從十五世紀末開始就被大量印刷出來,也是公認的標準塔羅牌。最早發現在法國的馬賽裡。另一個就是韋特塔羅牌,這副塔羅牌記錄的數字最多,也影響了很多設計師去創造新樣式,如果就這三者來說個國際標準版的話,韋特塔羅牌就算是第一位了。”一邊打亂卡牌,崔梓楓一邊說,“不過這副透特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所以,在我自己看來,也許找到正品,才算是找到靈魂上的寄託吧?”
“這牌……”白嘉儀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記憶在,為崔梓楓感到惋惜。
“來選一張吧。”打斷了白嘉儀的話,崔梓楓微笑著把牌以扇形展現在她面前。
這男孩的雙眸帶著星光,樂觀的笑意感染了白嘉儀。
她也不再沉迷於哀傷中,隨意選了一張,遞給他。
“哇哦!”崔梓楓看了看牌,說,“這是一張正位的太陽。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
“哈,這話說的,我哪天心情不好呀?”
“也是,我每次見你都是開開心心的,唉,自己砸了自己招牌嘍。”崔梓楓自嘲的說著,其實他也不氣惱,畢竟塔羅牌這種玩意,也就圖個心安而已。
不必過於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