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儀飛快的輸入了兩款蛋糕的名字。
她不敢輕易選擇有抹茶粉的蛋糕,因為白嘉儀知道,陶旭陽太瞭解白敏儀了,因此對於抹茶味的食物,他都會一一為白敏儀剔除。
等陶旭陽回來的時候,白敏儀和白嘉儀正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玩著數獨遊戲。
“你倆的蛋糕。”他先讓眾人把選定的蛋糕甜點拿走後,從茶水間裡拿出兩個盤子,分別放上白嘉儀點的蛋糕,送到兩人面前說。
“哇,是黑森林蛋糕。”白敏儀抬眸看到蛋糕後,開心的笑了,“果然還是妹妹瞭解我,這個男人啊,之前還一味的買提拉米蘇,也不怕我會胖。”
“哪有,你本來就不胖。”陶旭陽拉來一張椅子,坐下,說。
“姐姐,黑森林蛋糕主要是用巧克力做的,黑巧克力吃多了也會胖的。”白嘉儀沒好氣的說,她手裡的是表面滿滿紅色果肉的蔓越莓蛋糕。
三人相視一笑,陶旭陽簡單附和幾句後,就用刀子分割開蛋糕,相互交換口味來吃。
晚上,陶旭陽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開了白嘉儀的車,送姐妹倆回家。
因為白瑾的電話,三人半途拐道到老宅。
今晚是冬至,若不是陶旭陽三人到了家裡,區如玉說起,他們可能都忘個乾淨了。
年輕人,沒有長輩們對節日的重視,所以一般只能透過一些網路資訊,商家的節日活動,還有朋友間的噓寒問暖,才會知道。
陶旭陽自然沒有留下,匆匆的趕回工作室,開著自己的車回家了。
留下來的白敏儀和白嘉儀,向父母道了個歉,安分的坐在飯桌旁,準備吃晚飯。
相反,難得早歸的白瑾卻十分不喜。
他陰下臉,對兩人說:“一天天的就知道工作,也不回家看看,你瞧你媽這身子,最近又瘦了。還有你白嘉儀,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不?”
“哎呀,爸!我又怎麼你了。”白嘉儀不耐煩的說,“我不就是沒聽你的話,自己開車回的學校嘛。現在人不都已經抓起來教育了,哪裡會出現報復什麼的呀……”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那是因為白嘉儀看到了白瑾看過來的視線,幾乎想殺人一樣尖銳。
“爸,嘉儀知道錯了,您別生氣。”白敏儀在桌底下,握住白嘉儀的手,安撫道。
“哼,真知道錯了才好。”這一秒,白嘉儀再也忍受不住,她甩開白敏儀的手,站起身轉身衝出飯廳,白瑾高聲喝道,“你去哪!”
“去哪都好,反正不會在你面前礙著你的眼睛!”白嘉儀背對著眾人,說,“反正從小到大,我樣樣都比不過姐姐,既然如此,為何一開始就把我生下來,還不如不要算了!”說完,氣沖沖的跑上自己的房間,大力的關上房門,這衝勁讓整個房子都默默的抖了三抖。
“這,你,你們看!簡直混賬!”白瑾氣得一時說不出什麼,只好生氣的罵了一句,慢慢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一下子空出來的座位,白敏儀和區如蘭看著桌面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尷尬的對望。
最後,還是區如玉從廚房裡走出來,低聲說:“都吃吧,別等菜涼了。他們的那份我待會會留下來的。”
“姐,就你脾氣好。”區如蘭看著自己這上了年紀的姐姐,說著。
自己也動手幫忙收拾。
等白敏儀洗好澡,敲開白嘉儀房門的時候,對方正躺在床上,看著平板電腦裡的綜藝節目。
白敏儀坐在白嘉儀的床邊,身體側靠在白嘉儀肩上,問:“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什麼都好,反正在家裡,你才是爸媽最疼的那個。”白嘉儀悶悶的說著,手飛快的鎖上電腦,螢幕上的節目在一瞬間變成黑屏。
白敏儀嘆了一口氣,乾脆整個人盤坐在白嘉儀面前,看著她,不說話。
白嘉儀也盤坐著,兩人就這樣對視,和家族裡的人說的一樣,她們就像一面鏡子,照著對方的優劣。
如果說白敏儀在家人眼裡是天使,那麼白嘉儀就是地獄來的妖精,不同的地方,也就是那一顆讓人感到憐惜的淚痣。
“難道不是嗎?”白嘉儀先一步打破這份寧靜,她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平和,“從小你就知道如何討爸媽喜歡,別人在外面玩鬧打架,你就在家裡看書練琴;別人在外面闖禍惹事,你就在家裡像和事精一樣勸解,裝大方。”
“你就這樣看我的嗎?”白敏儀失望的低頭,從白嘉儀手裡拿出那臺平板電腦,放在梳妝檯上,“我又何嘗不羨慕你呢?從小你就活潑好動,能跟著爸爸四處亂竄,不像我,身子底薄弱,稍微動動,就會暈厥。爸爸不還說了,你是我們家最有希望繼承他衣缽的人了。”
“呵,你也說是最有希望,哪有如何,你根本沒聽過,他在外面對我們的評價。”白嘉儀扁著嘴,看向別處,“他對你是尚可,對我呢,不值一提。你知道什麼是不值一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