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悶悶不樂的？”

齊賀搖搖頭。

夕月知道他心中肯定有事，她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滿懷心事的樣子是怎樣的。

“有什麼事可以給我說的，我知道路舒悅起死回生你肯定很震驚，但是她活著畢竟是好訊息，你心底開心或是還在意她我都能理解的，所以，你不要對我隱瞞什麼，我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對”。

齊賀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路舒悅，他以為她會是他們之間禁止的話題，可他並不打算說什麼。“月月，路舒悅是過去式了，現在我們在一起，所以不要想太多了”。

“你真的這樣想嗎？”

“嗯”。

夕月有些不相信，看他現在的樣子，頹廢、毫無生機、滿面愁容、眉頭緊鎖的樣子，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可她還是選擇盡全力去相信他。

她不再看齊賀，也不再說話，而是安靜的不吵不鬧，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她想需要給他時間去消化這些事情，畢竟這些事真的很令人震驚，所以她願意等他緩過來。

此後，齊賀和她像以往一樣的生活，一起吃早餐，送他出門去上班，每晚也會回來，只是比以往晚了一個小時，他解釋是公司太忙了。

或許新婚過後終究歸於平淡，他們之間不再有以往戀愛的激情和熱情，相反，就連情話也沒有了，有時候親吻也好像只是為了應付差事一樣。

好幾個月過去了，她的肚子也沒有訊息，吃了藥也沒用，兩人都不再盡力去造人，也沒有提起。想著看天意吧，該來的會來。

夕月近期找了一個工作，做線上情感諮詢師，收入還可以，她也不差錢。最主要的是每天能夠聽到來自五湖四海的陌生人的情感故事，這份工作內容她很感興趣，也很喜歡。

所以，儘管生活不是那麼如意，可是工作卻讓她獲得快樂。

“老大，樓下每天都有一輛黑色保時捷在晚上六點半準時出現，待一個小時左右又離開，需要去看看嘛？”

顧言當然能猜出是誰，自從那天和他見面跟來後，此後每一天都會準時出現在樓下，不久又離開。不過這並不能代表什麼，他漫不經心地道:“不用管，隨他去。”

“好的，老大”。

顧言走向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樓下很空曠，只有幾棵樹，還有零星的花花草草，所以這輛車停在那兒顯得特別醒目，車裡不時有煙霧飄出來。

他想，這齊賀來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上門打擾，也沒有見過舒悅，只是待一會兒就走。他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只要他不接近舒悅，他就隨他去。

正沉思著，只聽得舒悅的聲音傳來，顧言趕緊放下窗簾，走到書桌前坐下。“阿言，餓了，要不今天出去吃吧？”

“好”。

簡單收拾後，兩人就出了門，直接下了樓上車離開。

齊賀從車裡終於再次看到了路舒悅，她親暱地挽著顧言的手，笑顏如花，兩人在愉快地說著話，看起來很開心、很幸福。

相對於幾年前的最後一次見她的樣子，她現在過得很好，身體健康，生活幸福，也許，她是真的愛顧言，顧言也是真的愛她，是他擅自揣測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抽完手上的最後一隻煙後，他便離開了。

本來想著去夜色酒吧喝酒，到了後想起夕月說的不希望他喝，他只好坐了坐，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