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腕,把她推到後座後,自己坐上來,吩咐司機出發去市郊。
“齊賀!你這是做什麼?”夕月頭有些暈,也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什麼狀況,大聲質問他。
可他像沒聽見一樣不話,眼神凌冽,冷若冰霜地交疊著腿,靠在後座上直視著前方不話,渾身都散發出旁人勿靠近的氣息。
到了市郊,他沒有絲毫憐惜之情,狠狠地把她拉出來,捏著她的手腕進了屋,把她重重地摔在沙發上。
她更生氣了,咆哮道,“齊賀,你瘋了嗎?神經病啊你?”
他低聲怒吼道,“對,我就是神經病了!我們好歹還沒簽離婚協議吧,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向外人證明我們之間沒有關係了嗎?你明知道我和顧金誠是對立關係,你還作為他的女伴出席?”
夕月真是覺得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她知道他不好,沒想到他壞到這個地步。
她本來很憤怒,現在徹底平靜了下來,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她冷冷地回應他,“我們之間的關係需要我證明嗎?你沒聽到那個胡總了什麼?就算不是本市的都知道我們離婚了,而且是很早以前。你每和路舒悅的花邊新聞三兩頭在網上你自己看不到嗎?你不是也帶著路舒悅作為女伴出席了嗎?你自己做的事比我過分一百倍,你為什麼不檢討?現在來質問我,你不覺得你太雙標了嗎?”
她看了看齊賀,只見他握緊拳頭全身發抖,太陽穴兩邊青筋暴起,臉色鐵青。
她視而不見,繼續道,“至於我和顧金誠,不管他是你的敵人還是仇人,他是我的朋友,用真心對我的朋友,所以,無論我和他怎樣,你管不著。”
“夕月,我最後一遍,我和路舒悅之間並不是你的那種關係”。
“不管你們什麼關係,都上過床了,你要讓我覺得你們是清白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那是誤會”。
他越激動,越憤怒,她就越平靜,越淡然!“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只見齊賀痛苦地哽咽道,“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了嗎?”
“是的,一點也沒有!而且我討厭你,恨你。你知道嗎?愛上你,那麼傻地一直追逐你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你一點都不值得我的愛!”
她的話像寒冬臘月的冷風,讓他渾身冰涼,刺骨般的疼痛。“你的氣話吧?”
“不,這是我的心裡話!這麼多年的時光權當餵了狗!從那你選擇路舒悅開始,我的心就死了,趕快離婚吧,現在多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噁心”。她的每個字都很堅定,臉上沒有一絲難過,不捨,而是平靜,雲淡風輕。
偶爾看向他的眼神是厭惡、鄙夷,憎恨,他整個心完全涼了下來,魂魄彷彿離開了他的身體,只有一具軀殼。
他面色蒼白,眼神呆滯,痛苦地轉過身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徹底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夕月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重,他也會為她感到難過,痛苦!她想她肯定傷他的心了,不過,比起她所承受的一切,那又算什麼呢?
不過她還是服不了自己,剛才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撕心裂肺地俯在膝蓋上掩面哭泣,他們走到這一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就算不能在一起了,好聚好散也行啊,為什麼兩個人要那麼痛苦?
愛,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