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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龍舞

凌舞閣,臨江城最為豪華的酒樓。作為臨江首富陳家的產業,凌舞閣不僅裝橫華麗,其菜品更是口味絕佳;而凌舞閣最吸引客人的則是“白龍舞”。

所謂“白龍舞”,是兩百年前一位名為柳嬛的舞姬所創的一支舞,相傳柳嬛當年為情所傷,便投身皓江想了卻自身性命,跳入皓江之後,嗆水的窒息感讓柳嬛十分痛苦;突然,柳嬛痛感全無,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雲霧上的世界。不遠處,一條白龍正在空中盤旋。忽然,白龍化為了一名美麗的女子,竟在空中開始起舞!只見白龍化成的女子十分曼妙的舞動著,每一個動作都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柳嬛被這舞蹈深深的吸引住。

一舞終了,白龍化成的女子身上突然金光大放,柳嬛不禁閉上了雙眼,待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之前準備跳江的地方。柳嬛認為先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幻覺,或者是上天給她的一種警示,便再也沒有輕生的念頭。後來,柳嬛回憶了白龍女子的那隻舞並加以練習,最後成為了臨江最富盛名的舞姬,而白龍女子的那隻舞則被她命名為“白龍舞”。曾虧欠於她的那個男人不僅主動主動上門道歉,更是想再次求愛於柳嬛。當然,柳嬛並沒有原諒這個負心漢,而是將他趕了出去。

“白龍舞”的故事只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但是白龍舞確實真正存在的。如今凌舞閣的頭牌舞姬何蓉兒便是柳嬛的後代,也是“白龍舞”的繼承者。

按照凌舞閣的規矩,何蓉兒每天只會在晚上演出一場“白龍舞”,多一場也不行。這是陳恩逸對何蓉兒做出的承諾,每天演出一場即可,畢竟柳嬛之後的白龍舞繼承者們中,並不乏在皇宮裡跳舞的,陳恩逸也不敢有太高的要求。

因為“白龍舞”即將開演,此時的凌舞閣,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而凌舞閣頂層最大的包廂——天宮宴裡,陳明宇等人已經開始了為司馬悠然接風洗塵的宴席。

為了此次宴席,陳明宇特地拿出了十壇凌舞閣最好的女兒紅,並且還找來兩名歌女為宴席助興。

參加的宴席的才子一共有十八位,除了司馬悠然和在城門口迎接他的那八位外,還有九位是先前有急事脫不開身,辦完事後才過來赴宴的。

徐即山也不在場,他處理事務為由先行離開了。

宴席上,司馬悠然並沒喝多少酒,因為晚上回府還有要事要去父親相談,喝多了酒容易耽誤事。再者司馬悠然酒量其實十分差勁,屬於多喝幾杯便會醉倒的那種。而“市井書生”車天絡則是喝得最多得一個,他可是十分稀罕這上好的女兒紅,如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麼也得痛飲一番。

沒過多久,樓下的大廳裡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琵琶聲——這是為“白龍舞”伴聲的琵琶曲。“白龍舞”已經開演了。

陳明宇揮了揮手,示意兩名歌女先行退下。由於陳明宇的原因,在場的才子大多都觀看過“白龍舞”,還不止看過一遍;就連觀看次數最少的司馬悠然也看過了四遍“白龍舞”。所以眾人並未開簾賞舞,但是這琵琶曲倒是可以聽一聽的,也算是為宴席助興了。

“一聽到這‘白龍舞’的琵琶曲,倒是想到這何蓉兒當年也是十分痴情於司馬兄的呢……”旁邊一名才子聽了這琵琶曲,便開始打趣司馬悠然。

“哈哈哈哈,司馬兄可是我們臨江的少女們心中的完美伴侶,區區一個何蓉兒,怎能抵擋住司馬兄的魅力呢?”陳明宇也同樣打趣道。“不過,何蓉兒之前不知道司馬兄回來了,待會肯定會有下人跟她說的,司馬兄,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聽了這話,司馬悠然也是感到十分的無奈,他一直將何蓉兒看作是一位好朋友,並無其他意思,但是何蓉兒對他卻始終不肯放手。所以他在寫給陳明宇的信裡囑咐了,暫時別將他要回來的事告訴何蓉兒。他一開始拒絕參加宴席有一方面原因也是想避免與何蓉兒的相遇。

“哎……看來只能想辦法儘早離開了……”司馬悠然心裡這麼想著。

其實,樓下正跳著舞的何蓉兒是知道司馬悠然回來了的。

剛剛知道的。

就在演出開始前,手下的人突然跟她說看見了陳公子帶著司馬公子以及眾才子進了頂樓的天宮宴。她原本是想立刻去跟司馬公子見面的,但是演出即將開始,祖訓雲:“白龍舞”的演出時間定了便是定了,任何事都不允許耽擱。於是何蓉兒只能咬著牙將自己迫切的內心暫時鎮壓下去,等演出結束再去與司馬悠然見面。

觀舞的男性客人們看著何蓉兒跳舞時的曼妙身姿以及臉上那淡淡的微笑,心頭不禁盪漾出朵朵桃花,只可惜他們不知道,何蓉兒的微笑背後隱藏的是那一點點對司馬悠然隱瞞她所感到的氣憤以及很大一部分因即將再次見到司馬悠然而感到的……小激動……

此時,二樓欄杆邊,一位戴著面紗的白衣女子一邊觀舞,一遍喃喃道:“這跳舞的女孩應該是那個名叫柳嬛的小丫頭的後代吧……‘白龍舞’……名字倒是起的很貼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