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要經過一些時間,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關鍵就在於讓人相信你,不是相信你的錢,而是你的信仰。”
“就拿這個飛機來說,這八十噸重的金屬,彈性坐墊,還有你們吃的漢堡,根本就不該在天上飛行。”
“但是來了個什麼牛頓說了什麼空氣流動經過機翼,創造上升氣流還是什麼玩意,都是些鬼話。”
“但這裡有八十二名乘客都非常堅信著這飛機能進行安全的旅程。”
“是什麼讓我們飛在天上的?”
“牛頓,還是信仰?”
說話間已將曾經包裹漢堡的錫紙疊成了一個小小紙飛機的形狀。
青山有些蒙,他竟覺得這女子的話中不無道理。在他正要仔細思考的時候……
“青山,我看到了你的命運,接下來的一步一步,你都要格外小心。”
外面雷雨交加,青山在座位上醒了。艙內的氣氛有些昏暗,青山定了定神,盯緊了旁邊座位垃圾桶裡的錫紙小飛機。
室內迴響著古典音樂,是了……是舒伯特的野玫瑰。
一身西裝的男人正在做早餐,這身裝束在這個國家十分的常見,兩份切片雞蛋與培根,是他與母親的早餐,這個男人的名字是,佐藤二郎。
佐藤二郎是家裡的次男,所以父親給他起名為二郎,因為國家政策的原因,孩子的學費奶粉費都會直接由國家承擔,所以一般大家都會有個哥哥姐姐。哥哥的名字叫,佐藤太郎。
哥哥早在外地打工,父親病逝,如今和母親共進早餐的時光就是這一家的日常。
轉過身來,巨大的手還在翻轉著雞蛋,梳著背頭,這是一張男人的臉。
方長的顎骨,有神的大眼,高挺的鼻樑,眉心上方還有一道豎著的刀疤,據母親說好像是小的時候磕碰到的。如果有一個詞剛好可以形容這張臉,那一定是,不怒而威。這張臉過於孔武有力,導致佐藤在長大的過程中沒有交到什麼朋友,大家都說他的臉有點可怕,有些嚴肅,有些板,但佐藤毫不在意,因為這是一張和父親一樣的臉,一張上個時代才有的,男人中的男人的臉。
“來,早餐做好了。”
三十三歲的佐藤二郎將母親照顧得很好,除了工作和消遣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和母親一起度過的,這在這個國家來說十分的少見。
佐藤二郎喜歡狗,他認為狗可以成為人的親人,可以成為人類最好的朋友,可以成為人生活中的一部分,一個玩伴,一個依靠,家裡也堆滿了狗的周邊和玩具,其中柴犬居多,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沒有養狗。平時並不抽菸,但並不反對別人抽菸,不擅飲酒,在日常生活中根本不會去喝。
“那手上的傷是什麼時候弄的?”
“嗯……不知道呢,已經快癒合了。”
“可能是鐮鼬乾的吧。”
“不會的,是鐮鼬的話,我會察覺到的。”
鐮鼬,那是傳說中由三兄妹組成的妖怪,大哥哥會把人絆倒,二哥哥會把人割傷,三妹妹則給傷口塗藥。之後三兄妹再以極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外形長得像黃鼠狼,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受傷的,速度極快的妖怪。
“腦門上的這個,可能是他們做的呢。”
佐藤的母親微微顫笑著:“呵呵呵,說不定是那樣。”
東大經濟學畢業的佐藤有著令自己自滿的出色工作。
“那麼,我去上班了。”
“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