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臉上卻仍掛著微笑。
“跟那小子玩的時候落下的傷,看起來還沒好啊。”
呵呵呵……隨後又笑的更開了。
“勁,你這一拳也很勁啊。”
隨後酒吞已變回至原來的樣貌,但這只是剛剛開始。
見他右手一旋,左臂的斷面處赫然竄出一條新的白嫩手臂。
圓善可沒見過這個,這一下頓時就把他驚到了。哪有人……可以這樣再生的?
驚訝歸驚訝,圓善依然平靜的問道:“你還要打嗎?”
酒吞雙手往胸前一攤,急忙道:”不打……不打,不打,不打,不打了。“
連連道了五個‘不打’,怎麼,這酒吞現在已認慫了?
他單手杵著下巴,焦急道:“已經要開始了,飯前吃太多零食會吃不下飯的。”
飯?零食?他在說什麼?眼前的圓善對他來說,就只是零食而已?
見酒吞轉身就要走,圓善又急了,但知道自己打下去也不一定能贏,於是揮手說道:“施主,要走可以,起碼告訴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酒吞回過頭來,雙手已插在了褲兜裡,左臂那破爛的袖口仍隨風飄飄。
“因為很無聊。”
圓善不解,他不滿意這個答案。
“因為無聊……?因為無聊就做出這些事嗎?”
生怕眼前的禿驢再磨磨唧唧誤了自己看戲,酒吞連忙解釋道:“我是介於人與物質之間的存在,即使死亡了也是活著,跟僅僅一次的死亡比起來,這實在是太無聊了。”
“你也活個幾千年試試啊?無法死去的恐怖,無聊的每一天,實在是一種折磨。”
說到這裡,他又翹起腳尖,轉身走了起來。
“你們和尚可能不會懂吧,好了好了我都告訴你了,別打擾我去看公主了。”
公主……?
前面的理由圓善也是聽了個一知半解,可這後半句話,圓善就一點也不懂了。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時間緊迫,圓善跟隨酒吞的方向,已往山頂出發。
……………………
此時此刻,一個背後紋有猛虎的男人已快要接近山頂。
山頂的附近的石蒜開滿了花,這也沒什麼稀奇,七月,正是石蒜的花期。
光正的腳步匆忙,帶動的風也讓那些石蒜花搖曳了起來。
撥開這最後一片雜草從,眼前就是山頂的寺堂。
“咦……?”
怎麼會有亮光?
寺堂的周圍也能看見那橘黃色的燈光,兩個已有裂紋看上去隨時都會壞掉的石燈籠中,燃燒著火苗。
而那兩個石燈籠的正中間,則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讓光正的心此時此刻怦怦直跳的……絕世美女。
前端札繫著小鈴鐺的增高木屐,陷入紅色綁帶中那小巧腳趾上方的,則是那雪白的裸足,身上穿著棕色打底,紅色映襯的花紋和服,金色的腰帶上,那黃金稻穗的圖案上是一根黑白相間與紅白相間的麻繩,上方有著金色鏤空,藍色透明玻璃的蝴蝶掛飾,下面左右則各配有一個紫陽花和彼岸花的掛件,小小的花朵掛滿了腰帶。
胸口巨大的起伏上方則是一張精緻到不能再精緻的小臉。
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微張開的小嘴,瞳孔裡擁有紫色和橙色的大眼……
平齊的空氣劉海蓋住了那忽隱忽現的柳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