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可能就像太陽昇起,太陽落山,或者又像是那些轉瞬即逝的東西一樣,他們只是經過了我們的生活。
可對我們來說,又是那麼重要,無法放棄。
“碰!”
子彈射穿了斯特拉的大腦,剎那間血液噴灑,那耶穌的半張臉上已被染滿了鮮紅。
在這風平浪靜,被人稱為近乎天堂的小鎮裡,今天,一個溫柔的男人獨自嚥下了無助。
那天,一個女孩的父親在世上消失了。
醫院中,碧綠的雙眼緩緩睜開。
意識到自己在醫院中的愛麗絲髮現自己得救,有些安心。
現在她最想見她最愛的爸爸。
(神明啊……一定是你聆聽了我的祈禱,拯救了我吧。)
(請聽聽我的任性……也保護我的爸爸……)
(他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溫柔,比世上任何人都強大……)
(我還想……再次……見到爸爸。)
純潔的少女碧綠的眼中透露出了無比的虔誠。
可惜………………
在這個狗屁不通的混賬世界上……………………
有神。
有許許多多的神。
可惜,聽到愛麗絲祈禱的,偏偏是其中最可怕,最恐怖,最令人不想染指的神。
為什麼神會恐怖?為什麼神會可怕?
因為,有些東西,不管你相信與否。
他都一直存在在那裡。
光是他的‘存在’這個本身。
就已經足夠令人感到發狂的恐懼。
然而這位令人不想染指的神明,明顯是已經蓄謀已久。
昏暗的小教堂中散發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但於此同時,也散發出了一種與血腥味不同的腥味。
那腥味像是魚腥,讓人由不得的聯想起大海。
叮鈴鈴。
教堂側門的鈴鐺響起。
一個只穿著長長黃色膠皮雨衣,臉被繃帶纏繞的嚴嚴實實的怪人走了進來。
這個怪人瘦骨嶙峋的身軀隱藏在層層襤褸破碎的黃色膠皮雨衣下,雖然看起來瘦弱而笨拙,他的一舉一動卻是異常的靈活,帶著一種絕非凡物的優雅。
那怪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用那骨瘦如柴的身體將斯特拉的屍體抱起,就這樣走出了教堂。
碧綠色的眼睛張開。
斯特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位於機構的教廷中。
他的大腦受損,記憶區域已經有無法修復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