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亦假。
誰又願意……在這種貧民窟生存呢?
極大量的財富,匯聚在極少數人的手裡。
這樣說得過去嗎?
那老者繼續對鑑銘三人說道:“武術家大人,看來你們還不太知情……恐怕在這個充滿了武者和機械化裝置之外的城市也是一樣……此乃天意。”
鑑銘愣了愣,命運?天意?這些事情就是現在的他需要搞明白的東西。
他終於上前搭話。
“天意?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者伸出一隻手,比比劃劃的開始解釋。
“這是人類進步,自然的優勝劣汰,像我們這種只會耕田的農民都已經失業了,機械的效率比人類要高出百倍,商場失敗,付不起國稅的人也都淪落到這裡……”
聽到這裡,先前那嬉皮笑臉的刀疤男子和身邊的女人都不再笑了,繼而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嚴陣以待。
“能夠昂首挺胸的活下去的,就只有醫生……學者,武術家之類的……只有有能之人……”
那刀疤男子的拳頭已經握緊,看來他的心中仍有萬分不甘。
“而且……在這裡的都是些體弱多病的人,活不久的。那個孩子……她叫塞雷娜,很難得你們救了她,不過看上去,她也只能再活一兩年了吧……”
聽到老者的話,塞雷娜面如死水般平靜,彷彿已經視死如歸,內心沒有一點波動的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陳師虎沉不住氣了,他暴怒道:“那算什麼啊?鑑銘,秋蟬,你們也說句話啊!”
“怎麼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啊?”
鑑銘伸出手,剛想撫平陳師虎的情緒,卻被秋蟬的樣子吸引了。
與平時一驚一乍,大呼小叫的他不同。
此時的他面色沉著冷靜,閉月羞花。
只是靜靜的看著塞雷娜,好像已經陷入了沉思,絲毫沒有聽到陳師虎的發飆。
…………
在眾人的引導下,三人才將塞雷娜送回了家,說是家,也和其他人的房屋沒有任何不同就是了。
鑑銘和陳師虎在外面繼續和民眾討論這裡的生態環境和國家法律。
鑑銘暗自心想,這一切的規矩,和這幾乎不合理的道理……
都是那個身居最高位的武尊,葉愁親手操辦的嗎?
沒錯,一定是這樣。
葉愁一定深知這裡的居民處境,更極有可能是造成這個現狀的罪魁禍首……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轉眼向屋內看去。
秋蟬在房間內牽著塞雷娜的手,陪她聊天。
看房間內有幾本書架,塞雷娜床頭也有幾本圖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