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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總是要給弟弟一個交代。
“哥哥多想……再多陪你玩一會。”
玩。
在雁南飛眼裡,這對他來說只是‘玩’而已。
只是哥哥在陪任性的弟弟耍性子而已。
可激怒燕雙鷹的卻不是這一點。
而是雁南飛的表情。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雁南飛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寂。
這個眼神,和燕雙鷹所熟知的那個眼神,有著十分的相似。
他咬牙切齒道:“那眼神……你在憐憫我嗎!?”
雁南飛沒有答話。
弟弟的誤解就讓自己更加落寂。
回憶往昔,自己在弟弟還不懂人事的時候就徑自離開了家庭,遊蕩在街頭。
本來無比親近的兩兄弟,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到現在這樣?
連對方的意思都不懂了?
可他也無法抱怨。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不管弟弟的處境,不顧父母的心情。
自作主張一個人,趁著夜幕離開了家。
那是他自己親手放棄的,回不去的曾經。
可眼前的弟弟又怎麼樣呢?
他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呢?
看著他那即將報廢的手臂。
雁南飛的心中又一次湧出了痛楚。
那是在沒有接觸到跆拳道,在街頭渾渾噩噩度日時,在冰冷的水泥路上想家的時候。
才浮現過的痛楚。
沒有說話,只是用落寂的表情面對著燕雙鷹。
這就讓燕雙鷹更加不爽。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這一幕幕休息室中的鑑銘都看在心裡。
某種程度上,他好像可以理解。
就和鑑銘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小看自己一樣。
燕雙鷹也十分討厭別人憐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