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在這種令人悲傷的環境下。
出現在三人面前的那個男人穿著髒兮兮的功夫服。
臉上卻掛著誰都沒見過的燦爛笑容。
沒有憂愁,沒有悲慘。
葉愁一躍而起,笑盈盈的來到了天台上,三人的身邊。
“怎麼擺的這副表情?鑑銘?沒看見義父贏的多痛快,多爽快嗎?”
微微的黎明浮光下,鑑銘擺出一副好像失去了什麼的臉。
他抬頭看了看葉愁的靈力,已經發現了,幾乎所剩無幾…………
“怎麼還是這副表情?義父這不是贏了嗎?”
……………………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們嗎?”
看秋蟬與葉沉淵都沉默著,葉愁終於也不再裝下去了。
但他笑得依然很開心。他已經滿足了,已經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
而在這不久之後,即使是離開人世,他也心滿意足了。
“鑑銘,別不說話啊,我特地留了點時間與你們告別。”
相見時難別亦難。
鑑銘不是第一次經歷死別,但這一次……不知怎的,他出奇的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沉默了半天,他才說出一個字來。
“………………爹。”
葉愁溫馨的笑了笑,這是鑑銘第一次喊自己作爹。
他走近鑑銘,伸手拿起了戰前託付給他的軍大衣。
“這是我師傅葉問的軍大衣,如果要成為我的繼承人,我應該把它交給你。”
“但為父不會這樣做,……我不會讓我的兒子被困於我當年所受困的枷鎖,更不會讓你重蹈我們錯誤的覆轍。”
說完,他把軍大衣往葉沉淵的方向一丟,後者也牢牢接住了它。
“爹!?”
葉愁擦了擦自己沾滿灰塵的手,拍了拍鑑銘的肩膀,溫柔的直視著他的雙眼。
“尊重與意義無需寄託於死物之上,他們能存在於思想和回憶中已是足夠……已是足夠……”
說完,葉愁摸了摸鑑銘的頭。
那頭上傳來的感覺既溫暖,又令人心痛…………
“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長,但爹為以你為榮,鑑銘。”
鑑銘感覺有些難受,心裡好像被一堵巨大的牆堵住一樣,一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情在他體內肆意流竄。
他伸出手來,低下頭去。支支吾吾道:“我……能有你這樣的爹,也……很榮幸!”
葉愁輕輕的把手搭在鑑銘的手腕上,又施力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