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穿著一身漆黑的風衣,卻沒有捂得嚴嚴實實,反而是敞開了裡懷的,當然,裡懷的皮質馬甲,也是漆黑的顏色。
從那還有雨水不停滴落的帽簷往裡細看…………這男人看上去不是很修邊幅,滿臉胡茬沒有怎麼清理,嘴角,還帶著絲絲笑意。
“怎麼?聽你這說法,這是你的傑作?本地人?”
‘嗯——很久以前了。’
奇怪,明明這雨中,這大雷音寺中,這荒山野嶺中,只有這斜坐在石塊上的男子一人。
但聽他的口氣,卻好像是在和什麼人對話一樣………………
“嚯,厲害啊————”
放浪不羈的男人語氣,似是十分輕浮。
‘哎呀~!你這麼夸人家,會害羞的!!!’
呵。
男人微微一笑,面對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誇張聲音,卻好像不是敷衍,而是本能。
他用那套著皮手套的手向裡懷摸摸索索,好像想在風衣的側兜裡尋點什麼。
若是平時的話,這身風衣下的東西可算不少。
但現在,他只想找那包煙而已………………
“所以呢?現在我們來這裡幹嘛?雨中散步嗎?挺浪漫啊。”
‘哎呀~現在,我們來這裡確認一下這裡的主人有沒有回來的跡象。’
那聲音倒是不賣關子,好像二人之間無話不談,沒有任何秘密。
像是十分親密的朋友,又好像是一筆大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這裡的主人?誰啊?厲害嗎?你不是把他家都弄成這副樣子了嗎?”
男人對此事好像漠不關心,抽出一條煙後便向褲兜摸索火機。
‘呀,話不能這麼說啊,這兒的主人可是個狠角色,真的!朋友!我不是在說你不行,也沒有貶低你的意思!但你要相信我,你確實是個狠角色,但和他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不止一點。’
“哦~這樣啊……”
男人的情緒有些失落,但其實他的語氣已經很好的向那個聲音表明了:他根本就完全不在乎。
就像個屁。
對他來說,就沒有什麼值得在乎的事情…………
‘對,就是這樣。’
‘只要這裡的主人不在,我們便無人能擋。’
‘如果這裡的主人回來,我們便毫無勝算。’
卡釘,卡釘,火機好像出了什麼故障,一直點不著火。這男人也沒有顯得心情煩躁,而是不厭其煩的不停享受著那卡釘卡釘的撞針點火聲。
清脆,又嘹亮。
同時,還漫不經心的和那聲音對話:“這麼厲害?”
這一次,伴隨著那清脆的火機聲,絲絲火星在雨中浮現的時刻,那個一直都很激動的聲音卻顯得有些平穩,似是在說些非常認真的話題。
‘嗯,是這個樣子的,天下所有人一起上都打不過他的。’
卡釘,手中火機上,剛剛迸發出的火星頃刻便如煙般飄散的無影無蹤。
“這麼恐怖?真特麼離譜。”
聽到男人沒有多少素質的說話,那聲音也又一次夾雜了幾分譏諷。
‘是的是的親愛的,生活就是這
樣,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