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就好像長在樹上的蘋果,越是高處的越美味。
男人對權力的追求就好比摘蘋果,有人伸長了手臂或是高高躍起,只摘最下面自己能夠到的蘋果,上面的就放棄了。有人選擇爬樹,去摘自己能爬到的最高處的蘋果,樹頂的就放棄了。有人選擇去造一張梯子,一定要摘到樹頂的蘋果。但目標越高跌得越狠,高高躍起可能會扭傷了腳,爬樹的可能會摔下來摔斷了骨頭,造梯子的梯子可能會倒了、塌了,也可能你爬上去的時候有人撤梯子,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
作為一個男人,我不否認自己對權力的追求。但我選擇做牛頓,只摘砸在自己頭上的蘋果,同樣美味而且不費力氣——遲華。
當西北的第一縷秋風吹起,鳳凰城又到了一個收穫的季節。
鳳凰城外是一望無際的金色麥浪,鳳凰城街頭擺滿了出售各種瓜果的攤位,連空氣中都透著瓜果的香味。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在這裡再也看不到一絲末世的蹤跡。
傭兵扛著巨大的變異兇獸屍體在街頭走過,引來無數孩子的追逐圍觀。
一支支商隊在城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待入城,商人們從世界各地運來各種珍奇的商品,又從這裡運走海量的糧食、肉類。
華夏龍城、東方曙光城甚至血腥沙皇,小半的食物供應都要靠鳳凰城的產出,末日鳳凰城每年收穫的糧食養活了近億的人類倖存者。
僅依靠著糧食交易,鳳凰城就賺得缽滿盆滿,鳳凰幣已經成為整個末日世界最有價值的流通貨幣。
透過貨幣和貿易,華夏龍城勢力範圍內的各種基礎資源,曙光城特產的變異兇獸材料,血腥沙皇最先進的武器裝備,源源不斷的流入鳳凰城。
自春天的那場戰爭之後,末日鳳凰城已無可爭議的成為華夏疆域內最強大的霸主。
無論是排隊等待進城的商人,還是街道上的傭兵、行人,都不時的抬頭望向鳳凰城頭。
在鳳凰城頭,豎著一張巨大的太陽傘。雖然看不見傘下的人影,但人們知道只要傘下那個男人在,這裡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太陽傘下,遲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睜開了眼睛。
遲華後面的詩還沒有念下去,一顆葡萄就塞進了嘴裡。經過林嘉木改良之後的末世葡萄品種更加的酸甜,一股甘甜從舌尖一直到流到胃裡。
“甜嗎?”安安託著下巴,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痴痴的望著遲華。
“我還要吃更甜的。”
“嗯?”安安一愣。
沒等安安反應過來,遲華已經一把摟住了安安的脖子,親上了安安的嘴唇,緊跟著一條舌頭就伸了進來。
安安突然一咬遲華的舌頭,在他吃痛的時候,用力將他一把推開。
“討厭,這麼多人看著呢。”
安安羞的滿臉通紅,遲華卻在哈哈大笑。
在上一場戰爭之後,鳳凰城軍隊並未如世人所料的那樣,一路殺向光明軍和伊斯.蘭聖戰軍的老巢,而是打到末世前的國界之處便收兵回城。
此後鳳凰城進入了一段難得的平靜發展時期。
在和平時期遲華再次變得無所事事。內政有宋鈺,城市重建、經濟發展、社會恢復,各項事宜在宋鈺手中井井有條。軍事上有易風冷,鳳凰城所有軍隊的整編、訓練、佈防均由易風冷做主,遲華問都懶得過問。
在城頭陽光下午睡,望著遠方的麥田喝茶發呆,和安安閨房調笑,遲華愛死了最近這段無所事事的日子。
相比懶散舒適的生活,遲華對於權力向來沒有太大的興趣。前段時間甚至想把城主之位直接讓給宋鈺,自己在軍中掛個司令或元帥的閒職,只是宋鈺直接以辭職威脅才作罷。
在鳳凰城享受著和平發展時期的時候,整個末日世界的局勢卻發生著翻天腹地的變化。
變化的源頭自然最先是從光明會開始的。
中國戰場的失利,不但讓光明會折損了最強武力光明王,羅斯柴爾德、奧納西斯和李三大家族全都損失慘重。
進入中國的六萬光明軍逃回去的不足一萬餘人。二階強者方面的損失更是觸目驚心,在歐陽昊天、血腥女皇、肖瑜、安安等一眾超級強者的重點追獵之下,海因裡希、艾登.奧納西斯、威廉.李等有名的強者全部戰死。近二十名二階強者最終只逃回去了德倫和羅斯柴爾德家的西蒙和本森三人。
議會雖對德倫三人有所懷疑,但逃出來的光明軍士兵紛紛稱,正是因為德倫三人的拼死斷後,才把他們活著帶了出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議會在匆匆調查之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畢竟相較於調查自己人,如何善後確保戰敗的局勢不進一步惡化才是議會當前的重中之重。
牽一髮而動全身,中國戰場的失利讓光明會的全球擴張策略不得不緊急剎車,甚至為了收縮兵力不得不忍痛放棄了大量既得利益。
雷諾家族在議會的要求下,直接放棄了南亞和東南亞地區的全部勢力範圍,將家族軍事力量退到中亞地區,和羅斯柴爾德、奧納西斯和李三個家族緊急補充的軍事力量一道,共同防備末日鳳凰城的反撲。
即便如此議會仍不放心,派常年坐鎮光明聖殿的聖殿王到中亞統領幾個家族的軍事力量。
至此,光明會三分之二的軍事力量分別被拖在了和末日鳳凰城以及血腥沙皇對峙的前線。
光明會勢力退出東亞和東南亞,留下的勢力真空立刻成了曙光城和伊斯.蘭聖戰軍爭奪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