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水雲指著銀針問到。
“大司命,這紅綾可與紅綢完全不同,你看看,這端,裡面是個機關扣,平時綁在大臂上看不出來,關鍵時刻,你就開啟這個機關,紅綾下的是繩鏢!”
白日笑說著,就給水雲演示起來了,水雲一看,確實這紅綾輕薄至極,與自己之前的紅綢發力完全不同,於是也專心的聽起了白日笑眉飛色舞的講述。
“這裡,大司命你放繩鏢的時候,這個紅綾也是可以用的,雖不似紅綢那般有力,但是勝在輕柔,更神出鬼沒!你看這個前段,納著銀針!稍一用內力就可射出。”
“白大哥,謝謝你。”白日笑正說著,水雲突然打斷到,“東西我收下了,水雲該怎麼回報你呢?”
此人的才能,若是不能為己所用,留在江湖必是禍端。復思一事讓水雲吃一塹長一智,水雲不會再讓自己犯一樣的錯誤了。但是這幾年跟著撫雲,水雲漸漸懂了人間冷暖生命可貴,不願再像從前般濫殺無辜,只能盡力收攏。
白日笑一聽,收起了笑容,取下了自己的酒葫蘆,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桌子上,“老夫可不稀罕回報,見面即有緣。日後,再會無期。”
“白大哥,水雲無功不受祿,又不好辜負白大哥的心意。只是,這幾樣東西若是真要論價錢,水雲一件的付不起。所以想問問白大哥,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去,幫我清水司協助武林?”
“江湖武林,說的好聽,也就那麼回事。”白日笑說著又往下一躺,翹起了二郎腿。
水雲見白日笑躺下了,心中有了一計,說到“白大哥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怎的就對世間繁華厭倦了呢?該不是貪生怕死吧?”
“你這丫頭!激將法對我可沒用!”
沒用啊,水雲靈機一動,又說到,“白大哥沉迷兵器,若是去了我清水司,盟主不也可以給你幫襯著?”
白日笑猶豫了片刻,閉上了眼睛說到,“丫頭,盟主在你那是個寶貝,在我這,有沒有他啊,差不了多少。”
水雲一時語塞,突然想起來自己沒喝的那壺酒,眼睛一轉說到,“那還真是可惜了。本想日後與白大哥把酒言歡,飲盡天下名酒,看來,那些杜康,也只好拱手於人了”
“什麼?丫頭,你那有酒?”白日笑猛地睜開眼坐起了身。
“那可不,義賦宗宗主天閒可是我的義兄,一直以來都跟我抱怨,無人同他飲酒。”
“丫頭可沒騙我?”
“白大哥,我騙你做什麼呢,有一種酒叫留心酒,就是我義兄廢了好大勁才找到的!就在涅華國,白大哥若是日後有緣,許是也能嚐嚐。”
白日笑一天,立馬換了臉色,笑眯眯的說到,“丫頭,這麼多年老夫實在也呆的無聊了,清水司的確是個好地方!去也無妨!”
“哦?”水雲會意一笑,“白大哥的意思是,願意和我回清水司?”
“走吧!我這就收拾收拾和你回去!”白日笑聽見好酒,饞蟲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迫不及待的就要跟著水雲回去嚐嚐那讓義賦宗宗主都心儀的留心酒了。
“阿嚏!阿嚏!”
“今天怎麼回事?難到著了風寒?”右臂上纏著繃帶的天閒平白無故的打了好幾個噴嚏,摸著後腦勺一陣奇怪。
前幾日,義賦宗的探子說在涅華國闌珊城見到了老宗主,天閒趕回來跟著魏滄風轉了好幾圈,挨家挨戶的問遍了也沒找到人。
天閒想著撫雲現在也沒事了,終欽門耳目多,準備回來收拾收拾去找水雲幫忙。卻沒想到收到了同遊的戰書,不知道這個同遊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一時也不敢貿然離開。
沒想到第二日,那個同遊就找上門來了,若是避免不戰,恐怕會引起江湖非議,天閒只好硬著頭皮應戰。
之前打仗受的傷還未痊癒,又沒做好準備,冷不丁的和同遊一戰,幾番糾纏,那個同遊招式無常,手持一把大鉤呼嘯生風,天閒一個不注意敗下陣了,右臂也脫臼了。
好在同遊似乎真的完全是奔著比武而來,並沒有真的要天閒的性命,見天閒胳膊脫臼了,還道了一聲“抱歉。”
魏滄風替天閒接好胳膊後,天閒總算是老老實實的養了幾天傷,這幾日又坐不住了,打聽到魄磬樓、蒼武場、精炎堂、流渝宮都已經敗了,就要去終欽門找水雲商量。
天閒都已經想好了,到時候一定還要和這個同遊再打一次,下一次一定全力以赴,用出自己撼天刀法的第七式,看看自己和同游到底誰的武功誰更勝一籌。
想著,也不管自己的傷了,美滋滋的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