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我房子的神經女孩,名叫許青。為什麼這樣稱呼她,還不是她怪異的性格。
一個禮拜前,老姐來到我的住所,拜託我照顧好她的好姐妹,還說千萬別欺負她。
看著滿房間的購物袋,我的腰已經快斷了,躺在床上就想直接睡死過去,我就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經歷過今天的事情,她就像防色狼一樣防我,就連晚上睡覺也要反鎖房門。並在房門上掛了一塊牌子——有事請敲門。
偶爾出來倒杯水,也以厭惡的神情對待我,彷彿她現在一瘸一拐是我故意弄的一樣。
作為主人的我豈能容忍這種仇視行為,只能怒切西瓜(一款遊戲)來解我心頭之恨,我又不是真的色狼,我幹嘛要這麼低聲下氣。
第二天她神奇的以轉學生的身份出現在我的教室,如同細菌一樣入侵了我的生活。
如果把女孩比作花朵與貓咪,她則是遠古時代遺留下的化石,冥頑不化。
對生活和人際關係遲鈍到無能的地步,就像是白堊紀未進化的產品,如果不是老姐的逼迫,打死我都不要和她這種生物扯上關係。
如果說當初我為什麼選擇報考這所師範大學,現在想起來只是頭腦一熱,以為中文系是多麼有文學氣息,多麼高大尚,然而事實並不如此。
更何況現在還攤上這樣一個倒黴鬼,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啊!
浮雲一般平凡的校園生活不知從何時起變得危機四伏。
“第五排靠窗的那個同學,麻煩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我驚嚇的回頭,猜她剛才肯定沒幹好事。
“不要”,許青的口中果然又吐出驚世駭俗的臺詞。
老師楞了一下:“你說什麼?”
對於逃避回答問題,通常有“我沒有聽清”,“我不會”之類的回答,或是以無辜為難的眼神催生老師的同情心放自己一馬,然後就是有這種不知死活的以理所當然的口氣挑釁拒絕。
“不要”,寂靜的空氣中再次響起了那兩個字,教師的臉色如願地垮了下來。
“這位同學,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你可以這樣理解。”並不惡意的回答刺激到在座每個人的神經。
雖然說我們這個班有一些特別淘氣的學生,但也從沒有人敢正面頂撞老師。
我本來打算看這一齣戲她如何收場,可誰叫這個燙手的山芋現在落在我手裡,不能坐視不管啊。
雖然我不喜歡她,但誰讓我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小時候大家都管我叫活雷鋒,就是因為我心太暖。
詭異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許青在關注的眼神之下正要去接,我衝上前去按下結束通話,並把這個神經病拖出了戰場。
我靈機一動只能和老師說:“對不起,老師,她失戀了,心情不好。”
在拖著她的過程她還死命的叫:“郭瀧奕,你放開我,你幹嘛啊,誰失戀了,你別亂說話……”,班上的同學不禁嘆氣,又一個痴情人啊。
放下掙扎不斷的許青,我看了看她的腿,而她當然是像看到色狼一樣趕緊捂住自己的裙子。
"恢復的不錯嘛,就能活蹦亂跳了。"
這時她才放下手來,長舒了一口氣。
"託你的福,還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