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才知道我的媽媽並不是我所認為的瘋女人,其實她是在幫我試探許青的答案。
我永遠都不會想到那一天她會對我說:“喜歡就去追吧,你已經長大了。”
傻孩子,這世上能真正不求回報為你好的人除了親人還有誰呢。
這句話我現在才真正懂得它的含義,實際很多話都是如此。所以才會有那句“初聽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我的母親乘坐第二天的火車回到老家,將陪父親渡過最後的難關。
在聯絡過多位主治醫生後,我父親馬上就要做手術,我們知道即使手術成功,身體也會大不如前。
實際上那個年代的人有多少不是拖著一身病,直到撐不住了才肯動刀呢。
我是一個沒有資格說孝順的人,因為我從來都對他們說不出一個“愛”字,因為我從來都沒問過他們喜歡吃什麼,因為我從來都沒給他們過過一次生日。反而是他們一直在無私的給予我。
但我想我會成為一個那樣的人,因為我心中的愛從來沒有被埋沒。
所有沉默不擅表達愛意的人,你們是否和我一樣常感到無言的孤獨?這是我常想的問題。
夜晚四下無人的街道,燈塔依然明亮,再漫長的黑夜也總會迎來明日的黎明,我祈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其實我根本不信神明,那又怎樣?
忙碌的學期很快就將迎來期末考,在此之前我卻不曾感到冬天已經來臨。
雖然偶爾有幾日會降到零下幾度,但卻感覺不到那種徹骨的冰凍。
在這個世紀存在全球變冷和全球變暖兩個說法,一個是因為人,還一個也是因為人。
我和許青相約去看這次的元旦晚會,高中的元旦匯演彷彿還在眼前,轉眼就已經是大學的元旦晚會了。
說起來還有一段悲傷的回憶,高一的那次元旦表演,我們班的小品怎麼都湊不齊人。相比班級榮譽感大家顯然更在意自己的臉面,萬一演砸了那就丟臉大了,大不了5班就成為史上第一個棄權參演的班級。
那時我頭腦一熱就參加了,而且每次都很努力的背臺詞,晚自習排練時非常積極,回家還要溫習一遍,這一切都源於我的不自信。
離節目競選越來越近了,大家早已經把小品背爛了,連道具也都到位,就等待上場評選的那一天。
可直到參演那天大家都沒想起背景音樂的事,而競選的那段卻正好需要背景音樂,而我的道具——笛子更加需要音樂了,因為我根本不會吹。
當喇叭唸到5班時,我卻想起了這件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所有的恐懼都向我聚過來。
在其他人的再三催促下我就這樣看著他們向我招手,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只有呼喊的畫面,而我始終沒有敢上臺。
其實我一直有這樣的毛病,自從我發現以後就一直嘗試克服內心的恐懼,但一到人多的地方還是會緊張,我稱之為心理病。
其實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心理病,大多源於童年的經歷,但顯然我還不知道我那段不為人知的經歷,可能太久以前。
我的身邊也出現過暈血很嚴重的人,你可能無法想象他們連自己的手不小心劃一道口子,也會嚇得暈倒,雖然說有身體狀況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便是心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