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晚上我們沒敢喝酒,畢竟喝酒誤事。而且我肚子裡的水已經夠多了。並且第二天她要考交際英語。
所以晚上我就聽到她不停的在背:“No&no
e,tha
&n af
aid
ot.Tha
k you ,he is fi
e.How sl I add
ess you?……”
而我總是念叨,How a
e you ?(怎麼是你?)How old a
e you?(怎麼老是你?)
總是這幾個句子,我聽都聽煩了。像我考口語都沒這樣反覆背書,好吧,我被考官跳過背書階段直接到對話了。
我們約定明天她考完就去吃火鍋,而且要變態辣的那種。我不覺想起那句歌詞,“老子吃火鍋,你吃火鍋底料。”
我感覺我和許青現在就像兩個探險家,什麼都想嘗試一下,哪怕會受點傷也在所不惜。難道是壓抑太久?
情竇初開的我就這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想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哪怕會一無所有,這就是年少的衝動。
我們沒有華麗的故事,一切始於平凡。可就是那些平凡的人構成了這個精彩的世界。你看起來波瀾不驚,我經歷時卻痛徹心扉。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是我對往常學校的印象。但越接近放假這裡的人就在一點一點減少,而且是無形之中。可能一場考試下來就會發現路上的人少了許多。
我們就像一群遷徙的候鳥,到了季節就要飛回一個地方,來年又要飛回來。
於是堵車高峰期就出現了,中國的公交和日本的地鐵一樣擠。我有幸做過一輛因超載而宕機的公交,可竟然沒有一人主動下車,當時的我義憤填膺的拉著我同學下了車,決定不再與這群人為伍。
不久就在站臺等車時,這輛車又慢悠悠的從我們眼前飄過,車上的人看著我們笑了。
而我們辛辛苦苦等來的另一輛公交車,一樣如此擁擠,而且是最後一班。於是我和同學痛苦的上了那輛車,關鍵是它還更慢,還有更痛苦的事是我們交了兩遍車費,那一路上我硬是不敢看我那同學一眼。
從那以後我吸取了經驗,無論有多擠只要能進去,絕不等下一趟。
我猶記得子喬君的那句“勇敢點別害怕,這就相當有輛列車在你面前。列車員問你小夥子你要上車嗎?你就問這輛車去哪,下一站什麼時候到,車上還有座位嗎?火車早就開走了。你只能等下一輛。可是下一輛來了。你面臨同樣的問題,等了很久別人都到西伯利亞了。你還在車站,管他呢,上去啊,火車是朝前開的,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窗外的風景。”
我透過窗戶看到的是淅淅瀝瀝的雨,我猜她肯定沒有帶傘。至於我從來都不是帶傘的料,從小到大我都愛淋雨,儘管他們都說這下的是酸雨,但我不以為然,為此還捱了不少罵。
灰暗的天空籠罩著濃厚的烏雲,還伴隨著劇烈的狂風暴雨。我依舊像往常一樣無畏的闖進了那片世界裡,雨點拍打在臉上的感覺不算痛,只是成注流下時會模糊視線。
不知多久我終於遊蕩到了商店買下一把藏青色的雨傘,由於追求便利這裡早已經沒有供應那種老式的尖頂的大傘了。
我奮不顧身的沿著另一條路線到達了她考試的地點,看了看時間,還有五分鐘考試結束。
那裡的大廳門口已經聚集了一片人,沒有人會預料到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除了會隨身攜帶傘的人,剩餘的人恐怕都在乞求這雨快點停吧!
我在人群中迅速搜尋,終於看到靜靜靠在樓梯口的許青。當我出現在她眼前時,她滿臉驚訝,我知道她在驚訝我怎麼知道她在這棟樓。
“你的所有考試安排我都看過,還有你的課表我都一一記過。”
說出這話的我並不覺得這是多麼特別的事,其實早已是一種習慣。
我拉起她的手看起來那麼平常,“走吧,今天可是約了海底撈喲。”
穿過擁擠的人群,我全程都在看路,完全沒注意她的表情,只是感覺是我在拖拽著她前行。
風雨中兩個漸行漸遠的影子離開了這棟樓,漸漸的也有許多像我一樣的人來送傘,可能是愛情,也可能是出於友情。
這裡的風一如既往的“妖”,即使撐著傘卻難以倖免被吹斜的雨打溼一身,我時不時將傘偏向她那一邊,而她緊緊的挽著我的手,害怕呼嘯的風會吹倒她。
那時我會想,清晨為她準備一桌豐富的早飯,附帶幾句溫馨的問候,記得出門別忘了帶傘,夜晚說句親切的晚安這樣的生活該多麼美好啊。
在回家後,我們已經變成了兩隻落湯雞,我在用吹風機吹頭髮,而她則要去洗一個熱水澡。
脫下外套,露出最裡面的衣服,溼漉漉的導致衣服緊貼著面板,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
她解下束髮的皮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披散在肩上,整理好凌亂的頭髮,一張精緻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難道那就是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