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勾引?你在惹我發笑?”我被人揪著頭髮,鼻腔流血,但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妹妹一直是安守本分的人,單純善良,略帶靦腆,她勾引別人,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行,那我就去告,我看你們怎麼擺平!我不知道你什麼身份,但是你TMD少拿這一套威脅我!現在微博這麼發達,我把你們的事都曝光,讓我的同學幫著轉,我讓你們怎麼壓下去!”從金絲眼鏡男的威脅裡我知道他多少事有點底氣的人物,但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別指望我跟他們客氣。
聽到我的話,金絲眼鏡男表情更是陰沉,一對閃著精光的眼睛流露出一種危險的訊號。
“50萬吧。這件事主要責任不在我們。我知道你家境不好。50萬,這件事過去。”
“你怎麼不去死?”我斜視著他,“有錢你了不起是吧?你有本事是吧?有本事怎麼不去調戲國家主席的孫女,怎麼不跟你兒子去泡國際明星?當我們好欺負是吧?”
金絲眼鏡男表情越來越難看,他忽然揪著我的衣領,壓低聲音對我威脅道:
“你別給我發瘋,現在你妹妹正在搶救。死不死還難說。先談賠錢的事算是我們客氣。我跟你說清楚,我是市委副書記下面的人,一句話就夠擺平這件事。事情鬧大了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你再鬧下去你別想離開這座醫院!”這話已經是**裸的威脅了。
當時聽到這話,我絲毫沒有畏懼,我知道他官大氣粗,但是他越是這樣我心頭就越是憤怒。難道我妹妹就這樣被他們玷汙了,被他們毀了一生?
我一腳踢開了壓制我身子的一個青年,然後站起身就給了那個金絲眼鏡男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打在了金絲眼鏡男的臉上,我直接把他那副醜惡偽善的金絲眼鏡打得飛了出去,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市委的人?人民公僕是吧?就算是市委書記、市長、常務副市長市委秘書長又怎樣?只要是社會的蛀蟲敗類,我照打!”
我被他們給死死地壓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而那幾個青年一個個都是像看風瘋子似的看著我,眼神很陰沉。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輛白色的擔架車被送了出來。擔架上面是一個穿著短衫的女孩,臉上用白布蓋著。運送著擔架車的還有幾個用口罩護著臉的手術醫生。
不用猜我也知道擔架上的人是誰了。
看到外面的人,負責手術的醫生搖了搖頭。
那一刻。從他們失望的眼神裡,我知道了答案。
“煙煙!”當時的我就瘋了,怒吼著想要推開那些牽制著我的醫生,但是他們死活不肯,煙煙的屍體被送了出去,而那個市委副書記秘書也是有些發懵,他們似乎也是沒想到會出人命。
“我要你們死!現在!”
人恨意到了極點是什麼樣的?我可以告訴大家,當人恨到了極點的時候,是可以無視任何規則,無視任何的身份地位權勢的差異的。
看著被推走的我妹妹的屍體,我腦海裡想起了小時候煙煙坐在我的大腿上,純純地說要嫁給我的傻話,眼淚順著我的面頰滑了下來。
從8歲我爸爸拋棄我媽後,我就沒有哭過了,可是現在,我還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