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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政要辦公室,總書記王一生執筆坐在榆木桌前,提筆凝思,一炷香後,他在今天最後一份來自安徽省政廳關於重點專案施工招標的請示紅標頭檔案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蓋上中南海印章後寫下了批註和意見,然後將手中的筆放回到了紅木筆筒中,雙目微眯,輕輕嘆了口氣後,他掐了掐人中,略略回神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後辦公室五星紅旗左側鋼製書架的第三排上,那裡擺放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穿著白色荷葉邊裙的女孩,長相甜美而柔膩,一對霧氣迷濛的水汪汪眼睛格外燦爛。
看著照片上的女孩,王一生笑容微起,但是旋即恢復了常態,眼裡充斥著的唯有沉穩與懷念。
“啪!”一份檔案當頭飛來,不客氣地砸在這位國家一把手的頭頂上,王一生怒目突轉,視線落在檔案飛來之處,卻看到辦公室的門不知何時開了,一名穿著剪裁得體,合身貼身的長髮女子抱胸站在那裡,黑色的高跟鞋底踩著門檻。
“我越來越覺得當初把你召進中南海做我的行政助理是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就像李自成攻打左良玉部一樣錯的離譜,狐仙。”
長髮及地的女子眼神淡漠,絲毫不以為地捋了捋耳側的鬢髮,用既糯且膩的聲音道:
“我也這麼認為。不說了,墨隆那邊的‘夸父’專案檔案,愛看不看。”
“問題在於,我的安全助理和機要秘書呢,狐仙?”王一生拾起地上的報告檔案,審視著狐仙,淡淡問道。“作為一個掛名無實權的行政助理,上交這份檔案,還不是你的職責。左明玉怎麼放你進來的?”
“噢,他啊,剛剛給我去泡茶了。”狐仙黑色的瞳孔對映著王一生那駭然的面孔,冷然說道。
“喂,你這個女人……!”王一生眼中的怒意上升了三分,但是最後還是驟然鬆懈,顯然對於狐仙這個女人隨意而任性的無端行為他已經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
王一生的視線在手中的報告上一掃而過,報告上寫著一個醒目的數字:
“‘夸父’計劃:破解度0.22%。”
“這種機密aa級別的公文也就只有你丟得起,狐仙。”
王一生指摘了一聲,但是所有的煩雜情緒在下一刻統統變成了冷峻與沉穩,他迅速放下了檔案,第一時間拿起了榆木桌上的紅色座機,接通了秘書室的內線電話:
“鄭洪亮,給我聯絡國務院辦公廳秘書室那幫人,不用轉線,直接接線尉文龍,特急電報。要快。”
中南海,西花廳,“夸父”專案0.22%破解度檔案秘密公開後兩個半月。
這裡正在舉行一次政治局擴大會議,王一生漫不經心地坐在修繕一新的廳堂裡,目光從雕花窗穿出,望著遠處的海棠花。
狐仙疊交著雙腿,漫無目的地坐在王一生的身旁,玩弄著指甲。發改委主任徐樹人坐在西南角,手肘邊堆放著一堆資料檔案。而尉文龍則是雙手托腮,目光凝視著桌前的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紅棗茶,他的秘書方鹿起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奮筆疾書著什麼。而穿著修身的黑色制服的副總理席青梅則是坐在尉文龍的身側,手中拿著一份厚度數百頁的資料,以常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掃蕩著。
御鏡堂雙手疊腦靠坐在與他身體比例不相稱的紅木椅上,目光凝重,時不時掃著此刻站在東南角處一位身材中等,穿著與屋內其他人都不同的灰色制服的戴小圓眼鏡的中年男子則是滿臉喜色,神采奕奕。
這一次的政治局擴大會議,到場的人比以往都要多,足見此次會議的重要性。
除了王一生打下江山時的一批人,還有中國電網的黨組書記和能源局的書記。
“辛苦你了,墨隆同志,可以開始了。”
那名灰色制服的男子不再遲疑,終於開始宣佈了他準備已久的措辭。
“檔案想來你們都各持一份了,上面黑子白紙都寫得很清楚,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中科院生物學研究所已經破解了‘金丹’百分之零點二二的密碼,獲悉了裡面千分之零點一三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