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在顏臻身上看見最後一絲希望。
不管真假,她都必須一試。
夫妻倆都是急性子,顏臻開了幾味藥之後,他們就著急忙慌地離開了飯桌,一刻都不想耽擱。
父母剛走,傅硯眼底的擔憂也流露了出來。
他忙拉著顏臻的手,問:“老婆,我媽的情況是不是很不好?”
顏臻清淺地嘆了一口氣,知道傅硯一歲多的時候就與父母分開睡,就算母子倆有感情,但也不會直接表現在臉上。
她看出了傅硯剛才的隱忍,此刻卻也只能實話實說:“有時間多陪陪咱媽吧!她想要什麼,都順著她,蠱蟲的事兒我會盡力而為,只是發現的太晚,她的身體損傷的太嚴重了!”
傅硯聽完之後,面色暗了幾分,抿著唇不再說話。
顏臻知道他是聽進去了,猜到他此刻的心裡一定很亂,也就不再說話去打擾他。
夫妻倆起身離開了包廂。
…
徐長風根據顏臻的提點,直接帶人去往湖邊的那家酒店。
他謊稱自己忘帶房卡,然後直接找前臺報了妻子的名字,拿著備用房卡衝上樓,氣沖沖地把門開啟,就聽見了自己妻子有節奏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
“啊!哥哥,你好厲害。”
“比我那死貴老公厲害多了!”
“有你們在,我以後再也不怕孤單寂寞冷了!”
聽著妻子的聲音,徐長風氣得身側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當初他對妻子一見鍾情,是被她純情的外表所吸引,以為她會是一個好女孩兒,乖順的在家做好飯,等丈夫回家。
所以他心甘情願養著她。
可最近妻子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連晚飯都不做了,特別是在那種事上,也表現的興致缺缺。
好啊!約了三個男人過來打麻將。
這麻將都打到浴室裡去了!
徐長風氣不過,抬腳猛地踹開了浴室門衝進去。
眼前的畫面簡直辣眼睛。
四個人都湊不出一條浴巾來。
“你這個賤人!”他氣得怒吼一聲。
抓起洗髮水狠狠砸向其中一男人的頭。
徐長風這把年紀了,是個十分穩重的人。
他的兒子坐了牢,他還有偌大的家業要親自操持。
來之前他的確是想過帶刀的,可真的弄死這些畜生,他也會把命給搭出去。
然而這四個垃圾,還不配讓他豁出性命去。
所以他思前想後沒有帶刀,甚至都沒帶任何致命的武器,就是害怕自己怒火攻心,一時衝動幹了不可挽回的傻事。
所以他只帶了一個攝影團隊來。
他要把這一幕好好拍下來,給妻子的親戚們每個人都寄一份過去。
他要她身敗名裂。
要這些人都生不如死。
“拍!都給我拍清楚一點兒。”
徐長風衝過去一把揪住妻子的頭髮,把她的臉對準了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