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天津逗留了七八日才返回皇莊,打算下一步去通州附近或者再遠一些的地方去玩。
回到莊子換了身衣服坐下來休息一會,慧蘭順嘴問了:“宮裡怎麼樣了?”
丁香上前一步回稟,“餘美人病了,老四媳婦說要進來侍疾,太子妃琢磨著這是孝道不能攔著就讓進來了,自打老四媳婦進宮可沒少折騰事,嫌棄東西不好,整日指桑罵槐的,這幾日越發過分了。”
“哦,還有麼?”
“二郡王那頭出了點事,太子說等你回來一定要稟報一聲。”
丁香低著頭看了眼李承澤。
他感覺到了,抬頭詢問:“什麼事,直說,怎麼也學的吞吞吐吐不痛快了。”
丁香把頭低的更低了,“二郡王把一位二流世家的姑娘肚子給搞大了,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已經焦頭爛額了,太子那頭先得了訊息讓人捂住了,害怕丟了皇家的人,問怎麼辦呢?”
“多長時間了?”
“交往是早就有的事了,出事是最近,應該才一個多月吧,沒來月信姑娘懷疑去了小藥鋪診脈才發現的,乾哥讓人掃尾了。”
皇后一把將茶盞揮在地上,大聲怒斥,“混賬!”
“男盜女娼,真不要臉!”
李承澤也氣壞了,用最難聽的字眼罵李列。
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家,是皇親國戚,三年一選秀,哪裡真會缺女人啊,正經選秀出身的好姑娘你不要,非要去偷麼?
還有那個姑娘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虧你還是世家女呢,三媒六聘不知道麼?媒妁之言不懂?竟然幹出這樣的事來,把祖宗幾代人的臉面都丟盡了。
皇后沉吟半響後臉色嚴肅的詢問:“誰家的姑娘,家裡知道了麼?張氏那頭知道麼?”
“知道了,張氏沒主意去求了王氏。”
慧蘭抬頭看了眼丁香,“啥?”
丁香憋著笑,“她沒啥主意就去求了王氏,幫著想辦法,想要打掉那姑娘的胎,裝作沒發生過,說她勾壞了自己兒子。”
“啥玩意?她那個混球兒子啥樣自己心裡沒數麼?還勾壞了她的好兒子,我呸!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下作的玩意。你去,讓李列滾過來,跪在門口,還有老二媳婦也不是個好東西,去跪在張氏門口,她是親婆婆。”
慧蘭簡直暴怒,推卸責任,雞鳴狗盜,簡直長了見識了。
李承澤一言不發,臉色黑沉。
“是。”
“去派人去那個姑娘家安撫一下,說……”
想了半天扭過頭從李承澤低吼一聲,“你倒是說句話,讓不讓進門,什麼份位啊。那是你兒子闖的禍。”
慧蘭氣的從李承澤發脾氣,沒見過這樣的玩意,又不缺女人,怎麼還要幹這樣的事呢。
“以庶妃進門,下個月抬進門就行,常吉去下旨,庶妃禮就行。”
“是,奴才這就去,娘娘還有什麼吩咐麼?”
“傳本宮口諭,張氏教子不嚴,掌嘴二十,郡王妃管家理不利打三十板子,至於李列還是親爹老子來吧。給我狠狠地打。”
慧蘭怒極,胸口劇烈的欺負,面色肅然冷凝。
“是。”
常吉快速回宮向太子說了慧蘭和李承澤的旨意,拿到了旨意立刻去世家女的家裡頒佈旨意,替李列擦屁股。
乾哥來到長樂宮,小婭急忙上前迎接,一照面就瞧見面色嚴肅黑沉,小心翼翼的詢問:“殿下,可是有什麼急事麼?”
面帶笑容神態從容平靜。
“老二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母后發了大脾氣,跟我去傳旨意,掌嘴張氏和打郡王妃。”
小婭震驚的瞪圓了眼睛,楞了一下,立即點頭,“殿下略等我一下,我換件衣裳立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