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委們不再沉默,而葉茫茫卻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根本沒有辦法解釋。畢竟,一般來說,一個畫手是不可能重複畫同一副畫的,因為心境不一樣,呈現的東西也不一樣,更何況是在明知道自己的作品很有可能被人竊取的情況下,因為這樣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會引發像她現在這樣的處境。
而且她很難去解釋自己第二幅作品裡的改動,畢竟有了抄襲這個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的解釋只能被認作是掩飾的一種方式。
可是她確確實實沒有抄襲,她之所以明知道作品已經丟失,卻還要畫這副畫的原因,其實是因為這幅畫對她來說意義非凡。那是她在那段兵荒馬亂的時光裡生下小糰子之後,唯一接觸到的陽光。
可是這種隱秘的心事,她不想輕易將它宣之於口。
“我來幫你們確定。”
而就在葉茫茫糾結之時,一道男聲在門外響起。
“沐言,你怎麼來了?”
葉茫茫還沒扭頭看一看自己的解圍恩人,費老就先一步開口跟那人打起了招呼,語氣十分熟絡。
“這不是有東西落下了想過來拿拿嘛,不過,沒想到就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沈沐言聽到老夥伴的疑問,挑挑眉,雙手插兜地靠在門板上,十分隨意地解釋道。
“怎麼?你認識茫茫啊?”
費老跟沈沐言相識已久,雖然沈沐言為人不羈,旁人都對他有所議論,但是他倒是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這小孩兒個性直率,不喜歡玩些虛假的,所以向來看不慣那些品行不端的人,所以能讓他開口幫忙的人少之又少。一旦能得到他的認可的,那必定是能讓他為之欣賞的人。
“嗯。”沈沐言沒有任何遲疑。
“你說你能幫我們確定,那你想怎麼解釋呢?”
一旁看不下去的幾個評委們紛紛開口說道。說實話,藝術家都有幾分傲氣,但是沈沐言的傲氣似乎過了頭,所以他們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這也是他風評差的原因,也就費老能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他的目無尊長,跟他聊在一塊兒了。
“簡單,這幅畫可是我看著她畫的,也是我提過一些建議的。我自然比你們更加清除她的實力啊?你倒不如先說說那匿名人的描述,無非就是些主要元素。呵,你們看到她口中所謂的原作了?現在就妄下定論了?”
對於幾個“前輩”向自己丟過來的嫌棄眼神,沈沐言表現得滿不在意,又或者說,他壓根沒有留意。沒有顧及到其他人的面子,沈沐言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
在場的不少人聞言都面露尷尬之色,連費老都不能倖免,畢竟他最開始也信了半分。不過沐言確實說的在理,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所謂的原作,也不能對此妄下定論。
“你們真的認真看過她的作品嗎?裡面的意境你們真的感受出來了嗎?要我說,就她這種寫意派畫法,和給人的衝擊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表現出來的。說不定連你們都畫不出來,反正我趁認我畫不出來,別說她抄襲別人了,就是別人抄襲她都不見有她的半分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