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桀還是沒有回話，看向女人的眼神帶著一絲絲的不耐。

在面對商桀如此壓倒式的眼神之下，唐婉終於敗下陣來。認命地先行拿起了桌子上的檔案。

為了表現出彼此關係的親密，還刻意地衝著商桀嬌羞一笑。

隨之，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唐婉甚至能聽到隱隱約約的討論：

“唉，有女朋友了，有女朋友了，別想了。”

“唉，果然是看起來就不一般的人，談的女朋友也氣度非凡。”

“為什麼同樣是談戀愛，別人能談出高階大氣的感覺，而我們卻像是小學生耍朋友呢？”

聽到這些若有若無的聲音，唐婉的笑容更大了，內心一陣舒爽，連帶著剛才一瞬間的尷尬都被她忽視掉了。

商桀也聽到了這些細微的聲音，不過從小到大的涵養不允許他探聽別人的話，儘管知道這些人的談話可能是關於他，他也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將臉投向窗外，耳朵儘量遮蔽這些雜音。

唐婉原本還是笑容滿面，可是隨著對於資料的越發深入瞭解，她的臉色也隨之越來越差。

等她看完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對面淡然坐著的男人。

商桀一直表現得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就是連他隨便的一瞥，都能讓人覺得一陣心驚，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的眼睛太過於銳利，彷彿能看穿一切一樣，讓人完全無處遁形。以至於他絕大多數的商業對手，不願意與他談判，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全招了。

而唐婉現在就深以為然。

商桀雖然沒有看她，可是表情一直冷冷的，從她坐下到現在為止，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而他的手指則靠在玻璃桌上，隨意地敲敲點點。看上去是在耐心等待著，實際是他不耐煩的表現。這還是她經過多年觀察發現到的一點。

“阿桀，你是，懷疑我嗎？”

努力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唐婉就極速調動自己的腦袋整理為自己開脫的思路。

商桀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撇過眼，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彷彿要把她從內到外看穿一樣。與此同時，手指還是不停地在桌上輕輕敲著。

明明這個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唐婉還是覺得這一聲一聲地敲在了她的心口上。

“阿桀，我想先問問你，你覺得在你心裡，陪伴了你這麼多年的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感覺出來商桀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可能瞞不過這個人的眼睛，唐婉索性打起了苦情牌。

“你不該動她。”

見到唐婉看起來近乎聲嘶力竭的質問，商桀原本淡淡的臉上終於有了波動。只不過，這點點波瀾，還是為了那個讓她嫉妒的發狂的女人。

“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有那麼不堪嗎？你可以去查一查，聽聽下面那些人是怎麼說的，從茫茫加入訓練營開始，我哪一次不是向著她的！”

聽到商桀冷酷的聲音，唐婉只覺得心頭彷彿受了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