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歌親暱的摟著墨冰殤的手臂，笑得像只無害的小白兔。

“……”

墨冰殤瞥她，這問題就跟問什麼是人一樣，明明簡單卻難以回答。

“那你覺得成魔的條件是什麼？”

夜離歌又來了句靈魂拷問。

墨冰殤雙眼微斂，這女人還是沒有放棄成魔？

“哎喲，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嘛，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

夜離歌笑的更甜。

“放不下執念，極愛，或是記恨，可以棄天道於不顧，逆天而行者便成魔。”

“哦。”

夜離歌往他肩膀上一靠：“還好，我也不是很愛你。”

“……”

墨冰殤的心一下就酸了，什麼叫還好不是很愛？這個女人簡直氣人。

“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成魔的條件，就算我想，也沒有什麼必然放不下的東西，沒有執念不成魔，唉……”

這一聲幽嘆讓墨冰殤心裡更酸。90看

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為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就那麼的膈應。

“告訴我，魔界是咋樣的？”

她真沒去過，就聽說在裡面的魔永生永世都承受著煉獄之苦。

“還好，其實跟這個世界差不多，只是沒有白天黑夜，岩漿的暗紅是那裡唯一的亮光，空氣悶熱，沒有四季。”

墨冰殤不想回憶那裡的日子，更不想告訴夜離歌那裡形如煉獄，岩漿，烈火，還有無盡的瘋狂殺戮，那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也是他不願意讓她去承受。

是！

他是想過讓她跟他一起，一起成為地獄裡的一雙魔。

可看到她猩紅的眼。

他知道他做不到，他無法把她拉入地獄。

“那裡有沒有電？”

“沒有。”

“那有沒有房子住？”

“沒有。”

“那裡除了岩漿，什麼都沒有。”

墨冰殤斷了夜離歌所有念想，讓她只能嘆氣：“好吧，那你好慘哦，幾十年之後，你就要回到那麼可怕的地方了。”

墨冰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