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易朗月隨著顧先生出門的時候,感受了到了顧先生更陰冷的氣場。不同於昨天的盛裝代發,今天顧先生明顯剋制隱忍。
這樣的顧先生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好訊息,帶著一身戾氣回到工作崗位上,他也不能倖免於難!
顧君之腳步踩的很重!
易朗月覺得每一下都踩在自己心口上,驚的他的頭垂的更加恭敬了,大腦急速分析昨天得到的所有情報。
顧先生不是注重個人私慾的人,顧夫人懷著身孕,又是第一天帶孩子,更需要吳姨陪伴,兩人分房睡很正常,而且昨晚與顧夫人相處尚算平和,小小姐也一切正常,那就只能是為數不多的那句話產生的意外。
易朗月頓時福如心至:“顧先生……”易朗月聲音不高。
顧君之腳步未停,就像沒有聽見,臉色陰沉拉開車門上車,冷漠陰森。
易朗月不敢耽誤急忙坐入副駕駛,轉過頭,小心的開口:“顧先生,夫人懷著身孕情緒上會有很大的情緒波動,尤其心思比較敏感……一點小小的矛盾,或者善意的提醒……”
易朗月特意加重了‘善意的’幾個字:“都有可能讓她們胡思亂想。”是非常胡思亂想,尤其他們顧先生算不上善意的提醒。
顧君之施捨給他一個眼神。
易朗月頂著顧先生冷淡的眼眸,壓力更大:“夫……夫人懷孕很辛苦,月份又大,需……需要來自伴侶的的肯定和鼓勵……”
顧君之冷笑,想起早飯時,她故意在自己坐下後,閉著眼睛摸筷子的樣子,嗤笑:“不鼓勵會讓他們抑鬱自殺!”
易朗月突然覺得自己就不該開口:“也不至於……”
即便不至於就閉嘴,顧君之移開目光,明顯不想再提。
——‘快幫媽媽拿個包子,媽媽看不見。’鬱初北誇張完,他坐下,要把昨天的事再演一遍的態度。
所以早晨,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易朗月見狀小心的轉過頭,不敢再開口,但顧先生怨誰,他攻擊顧夫人在先,顧夫人現在懷著孩子,會受這個氣!
……
顧君之今天脾氣暴躁。
易朗月大氣不敢喘,對誰也不求情。
夏侯執屹躲過第三輪腥風血雨,臉色蒼白的站在易朗月身邊:“怎麼了?對新家不滿意。”
易朗月低聲在夏侯執屹耳邊道:“顧先生昨天回去後訓夫人了,夫人沒有給顧先生好臉色。”
夏侯執屹看易朗月一眼,嘴角抽搐:“這麼二!”
易朗月垂頭:對。
辦公室內,顧君之看眼時間,靜了一會,拿起座機給鬱初北打電話。
“您好,這裡是——”
“讓鬱初北接電話。”
包蘭蕙心裡冷不丁打個寒顫,二話不說,請夫人聽電話。
鬱初北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座椅的電話扣在桌子上,明明樓上也有分機,夫人沒有一點拿起來的意思,就這樣慢慢往外走。
吳姨、包蘭蕙什麼話都不敢說,分別站在樓梯口,餘光掃過神聖的電話,一字不吭。
鬱初北終於走完了樓梯,坐到沙發上。
吳姨急忙上水果。
“喂——”電話結束通話了!鬱初北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哐當把電話扔座椅上:“再打來就說我不在。”
吳姨聞言急忙為顧先生說好話:“顧先生工作忙,百忙之中還惦記著夫人和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可見對夫人的關係,不如……夫人回撥回去?”
鬱初北想想,笑笑:“既然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他了,工作要緊。”畢竟她不識字,人又傻。
吳姨聞言立即賠笑,不敢再勸。
顧君之今天回來的很晚,客廳裡只留了玄關處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