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沈晨曦的注視,祁少承柔和了神色,身上的冷意都一掃而空,他勾起嘴角,微微使力地彈了一下沈晨曦的額頭,“開心嗎?有沒有解氣的感覺。”
是祁少承安排的,為了給她出氣?沈晨曦呆呆地站在原地。祁少承低頭摸了摸她被彈得微紅的額心,見她呆怔的樣子眸中閃過笑意,他緩緩傾下身子即將要吻上她的額頭。
一片炫目的鎂光燈和咔擦作響的聲音出現,沈晨曦驀地驚醒,拉開了兩人的縫隙。祁少承的薄唇落空,頓時冷著臉,神色不虞地望向對面的幾個記者:“諸位打斷別人的行為是不是有失水準?”
那幫記者正想發聲,就被祁少承的話噎住,這是說他們幹這一行的人沒有眼色,挑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他的好事?
“祁少承先生,我是京報記者,冒昧的問一句,”一個面容枯瘦的男人舉著話筒,“您的哥哥祁逸軒先生今晚意欲求婚卻發生這種烏龍,您有什麼看法?”
祁少承不鹹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語氣淡漠,“沒什麼看法,我不是當事人,你們問錯物件了。”
話音一落,他攬住沈晨曦的肩欲走,還是那個記者,他眼尖地認出沈晨曦,眸中精光一閃,大著膽子向前,“祁少承先生,您和沈晨曦小姐是什麼關係?”
其它的記者也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本來他們也想採訪臺上的主角,可惜僧多肉少。但是現在竟然又來了個爆炸性的訊息——祁氏集團的掌權人和沈家的落魄千金在一起,舉止又引人遐想,怎麼能白白放過一個大好訊息。
沈晨曦離祁少承很近,沒有看他的臉色,她心裡驀地沉下去,作為一個家道中落的世家千金,祁少承會怎麼撇清和她的聯絡?
她惴惴不安時,祁少承忽的幫她整理了肩上的外套,才聲音淡淡地開了口:“我們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
沈晨曦斂下心裡的詫異,她以為話題就這麼結束的時候,一個女記者忽然衝向前,語氣充滿質疑:“祁先生,依您現在的身份應該和名門閨秀交往,沈家已經敗落,所以您和沈小姐只是一場作秀?或者沈小姐是您的情人?”
女記者又話筒一轉,直直地對著沈晨曦,她固執己見,繼續咄咄逼人:“沈小姐,您為什麼要和祁先生在一起,是否有什麼動機?”
祁少承眉心一擰,驀地冷下臉,不悅地掃了那個女記者一眼“這位記者小姐,請你慎言,我和曦兒是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的,這種說法顯然是對我和她的不尊重。”
眸光一轉,祁少承靜靜地掃了一下在場的記者,聲線溫和至極,“我們不過是今天宴會的客人,不好喧賓奪主,各位還是把目光放在今天的主人公身上吧。如果還想採訪的,改天我會請他去有關部門喝茶,也歡迎他換個職位,來祁氏報道。”他嘴角含笑地似乎是在招呼賓客,話中的警告意味直白的讓人心驚。
會場忽的靜下來,所有記者被噎的一嗆,都噤若寒蟬,就算不死心也總得怕工作不保,甚至引火燒身,紛紛讓開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眾目睽睽之下,祁少承和沈晨曦十指相扣,背影異常和諧地離開了會場。
與此同時,一個面容姣好的婦人卻是大驚失色,兒子要在連柔馨的生日宴上求婚她是知道的,但是她端著架子沒有出席,畢竟連柔馨是小輩,但是她正在和悠閒地和牌友打麻將,對面開的電視,全程直播的東西讓她差點沒氣得昏闕過去。
一個好好的求婚竟然被個瘋女人給破壞了,往後還怎麼攀上連家,祁父已經開始把心偏向祁少承了,這下子逸軒又借不成連家的勢力,憑什麼和祁少承爭?這怎麼能讓她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