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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兩個混蛋

祁少承二話沒說,不知道觸動了什麼地方,不到幾分鐘,包廂裡的溫度陡然下降,一陣陣的冷風就從她的頭頂劈天蓋地湧來,冷得她忍不住發抖,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抬眸瞪著始作俑者的見祁少承:“你是不是有病啊?”

“還熱嗎?”祁少承似笑非笑,言語間帶著淡淡的愉悅。

沈晨曦是真的感覺到很冷,這二貨肯定把冷氣到了最低點,然後還把冷風口證對著自己,這樣下去自己還能感到覺到熱也真的就是有病了。她很想說話,但寒冷使她開口變成了一件困難的事情。

“你,你你……冷氣……”沈晨曦哆哆嗦嗦地抱著自己的胳膊,如果現在在她的面前放下一把刀,說不定她毫不猶豫地拿起那把刀扔在那張若無其事的臉上,以洩自己心頭之恨。

祁少承本來也只是想要逗一逗沈晨曦這隻貓,並沒有想真正的把她惹火,更不想把她逗得生病,所以適可而止,在沈晨曦欲哭無淚又不肯跟自己認輸還要咬牙死撐的情況下,他只得繳械投降。

每次和沈晨曦在一起都能給他一些不一樣的感受,比如這次,要是換做其他的女人只怕早就跟自己認輸了,不僅如此,還會緊巴巴地貼上來討好自己,沈晨曦倒好,非要反其道而行,不但不討好自己,還死活不肯在自己面前認輸。

有趣,他覺得把沈晨曦留在身邊的話,以後的日子應該會過得很有意思。

祁少承想罷,目光深幽地盯著沈晨曦,見她上下嘴唇忍不住直哆嗦,眼底閃過一抹心疼。眼角的餘光忽地瞟見她後背的紅腫,眼睛瞬間一眯,也沒注意沈晨曦詫異的表情,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後背掰到眼前。

“這是怎麼回事?”祁少承語氣冷鷙,就像是有人碰了他心愛的人般,背對著他的沈晨曦忍住想要打冷顫的衝動,支支吾吾地半天都沒有說話。

“我在問你。”祁少承沒耐心地再問了一遍。

這可是你問的,不是我逼著你問的。沈晨曦撇撇嘴,心中暗道,隨即後背傳來微涼的觸感,嚇得她身體一僵,不敢亂動,傻傻地回答:“是你,剛才在電梯裡的時候,就是你害的我弄成這樣的。”

此話一出,祁少承撫.摸她後背的動作微微一頓,視線忽地落在誘.人的蝴蝶骨,眸光的眼神彷彿在一瞬間變得深幽,難以捉摸。沈晨曦不知道他為什麼停下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轉念一想,她勾著嘴角,笑道:“是不是不相信這是你的傑作?”

“閉嘴!”祁少承聲音沙啞低沉,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在她的後背上,沈晨曦想要轉身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卻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的時候就被他用力地鉗住肩膀,又不能動彈。

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跟任人魚肉有什麼區別?

沈晨曦憋在心裡的怒火猶如乘坐了火箭般,一飛沖天。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最後還是沒能從祁少承的鉗制下掙脫出來,反而還被他厲聲呵斥:“你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要了你?”

沈晨曦這下不只是氣得全身發抖,還藏著滿腹的委屈無人訴說。於是在祁少承強忍著要想把她吃幹抹淨的欲.望下,她突然放聲大哭,也不掙扎了,也不生氣了,就是覺得委屈,這一刻,她之前所有隱忍著沒有發作的委屈全都傾斜崩塌。

“你和祁逸軒一樣都是混蛋!一個是感情上的混蛋,一個滿腦子都是那檔子的事情的混蛋,我上輩子這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們祁家?所以才會遇見你們兩個王八蛋,我三年的感情都白白的浪費在祁逸軒身上,而我,而我……”

她被祁少承奪走比她這三年付出的感情還要珍貴。從小她的母親就告訴她,女孩在變成女人的那一.夜一定要給自己最愛的男人。可她不僅沒有做到,反而還是在被人下藥的情況給了一個陌生人!

而這個陌生人不是別人,竟然還是祁逸軒的弟弟!有什麼會比這些認知讓她更難受?如果沒有發現這些事情,她是真的有想過自己會和祁逸軒結婚,然後生一個乖巧懂事的寶寶,然後過著平靜而簡單的幸福生活。

可現在?全部都毀了。毀得一乾二淨。

沈晨曦越想越自己委屈難受,便哭得越厲害。整個包廂裡都回蕩著她悲傷絕望的哭泣聲,祁少承哪有什麼安慰女人的經驗?說句不怕丟臉的話,縱使他擁有令所有女人都恨不得貼上來的條件,但他的身邊還真的就從來都沒有過女人的出現。

所以在面對女人流淚這種看似簡單的事情上,他反倒覺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祁少承笨拙地伸手本是想要把她臉上的淚痕抹掉,誰知沈晨曦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做什麼不軌的事情,所以想都不想地一邊哭,一邊抬手推開,哭著說道:“祁少承,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都這麼傷心了,你還想對我做什麼?”

說話的時候,眼淚嘩嘩地溜到沈晨曦的嘴裡,嚐到一絲苦澀,她的眼淚就跟河壩決堤,關不住地往外冒,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一臉無可奈何的祁少承,突然打了一個嗝兒,鼻涕猝不及防地從鼻子裡竄出來。

祁少承見狀,無法抑制地狂笑。而沈晨曦再也沒覺得有比今天還要丟臉的事情了。她為什麼要在他面前哭,為什麼還要打嗝兒,為什麼還要流鼻涕?她簡直就是有十萬個為什麼想知道答案!

她算是發現了自己只要和祁少承待在一起,就不會有好事情發生。

站在包廂外面始終沒有進去的經理身後還站著一排端著菜的服務員,蕭策看見經理一臉惶恐不安,便從背後出聲道:“肖經理,你是站在門口偷聽?”

“沒沒沒,我哪裡敢偷聽祁少說話,只是……”

“只是什麼?”蕭策好奇地問道,祁少承可沒有告訴自己,他今天會來悅來吃飯,想起昨晚自己約他的時候,還不假思索地拒絕自己,敢情他是想要宴請美人兒啊?

“只是裡面的情況有些複雜。”

“複雜?能有多複雜?行了,你就別站在這裡礙眼了,我讓他們端進去,你忙你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