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勳沉默了,他竟然一時不敢接。
“嗯?”西門天輕哼一聲。
“好,我接。”以歐陽勳的實力,當然能夠感覺到杯子上附著的靈力。
半柱香後。
“好女婿。”歐陽勳面色漲紅,靈力催動到極致。
“以後,不要再練邪術了,不然家人,包括你,就會像蕙欣一樣,心魔深種。”西門天微微一笑,靈力一步步收回。
“你,也不要殺太多人。不然業火臨身……”歐陽勳一怔,也將靈力一步步收回。
“喏,一壺熱茶。”西門天笑道。
“那你……”
“一壺沒有毒的醉仙釀。”
“你還在耿耿於懷?”歐陽勳臉色一變。
“不,我只是想問問你,對我去南征之事有何之見。”西門天低頭理了理衣領,隨即抬頭笑道。
“可好可壞。”歐陽勳拋過一壺醉仙釀。
“好。”西門天轉身離開。
“我愈發看不透你了。”歐陽勳端著茶,在院子裡望著西門天的背影,良久,轉身回屋。
“爹,西門天呢?”
“走了。”歐陽勳剛喝了一杯熱茶,連忙噴了出去。
京城外。
“天兒,走好。”段平將西門天頭盔正了正。依舊年輕帥氣的面容裡有著的是對如同子女一般的深邃關懷的眼神。
“我走了,段叔叔。”西門天騎著一匹棕色的汗血馬,身後足足跟著三千餘眾。
“和陛下說過了嗎?”段平笑了,臉上罕見的出現了慈祥之色。這種感覺,西門天只有在他義父蕭騰的身上才能感覺到。
“陛下不在那上面?”西門天仰著頭示意了一下。
段平驚訝的抬起了頭,京城的城樓上赫然是趙恆以及那一眾朝臣。
“不然哪有這麼多民眾夾道歡送我呢。”西門天笑道。
“陛下,我去了。”西門天翻身下馬,行了一個軍禮。
“去吧。”趙恆頷首,明黃色的龍袍在晨風中揚起。
“駕,駕!”西門天調轉馬頭,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