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蔚蔚找了一家網咖走了進去,在這樣的一種地方,金父應該是想不到的,只要找不到她,日後再找個機會離開這裡就行了。反正她是肯定不會傻傻的讓金父再一次的將她給送到馮丞煬的手中去。
網咖之中也是有些烏煙瘴氣的,煙味濃厚,說到底金蔚蔚還是不太喜歡這樣的環境,更不喜歡這樣的煙味,可現在也不是講究那麼多的時候,為了生存,別說是這樣環境不太好的網咖了,就算是臭水溝又如何?
只是,坐在電腦前,金蔚蔚還真的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了,好像也沒有什麼電腦需求啊。不過瞧著電腦桌面上面已經是下載好了的一些大型網遊,猶豫了一瞬間便是點了進去,哪怕是不會玩,也能夠打發一下時間不是?
“你的意思是說,金蔚蔚跑掉了?”馮丞煬看著眼前這個唯唯諾諾,小心陪笑的男人,眼神冰冷的彷彿能夠將他給凌遲處死,這也讓得金父不由得冷汗直冒,可是就連伸出手去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不,不是,蔚蔚她是有點身體,身體不太舒服,想著等她身體好了,過兩天,過兩天就給您送過去。這不是身體不好的話,也無法伺候您不是?所以......”金父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著說道。
馮丞煬卻是不太想要聽這些虛的藉口,想著那丫頭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吃虧?既然不會讓自己吃虧,那麼昨天離開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人就不可能只是一人不見的情況之下就生病了,再說,以金蔚蔚在家裡面的地位,金父會在乎金蔚蔚的身體不舒服而不送過來嗎?
顯然是不會的,那麼這些全部加在一起,唯一的解釋就是,金蔚蔚逃跑了,現在金父找不到人了。
“我不想要聽你這麼多廢話,三天,我只給三天的時間,要是三天之後我還是見不到金蔚蔚的話,那麼金家,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當然,在金家消失之前,這份合同上面的違約金,你還是要付的。”馮丞煬打斷了金父的話,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是,我知道了,三天之後,我一定將金蔚蔚送到。”金父趕緊著說道。出了馮家的公司,金父是真的暫時性的鬆了口氣,剛才在裡面,真的是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不過現在還有三天時間,也算是有了個緩衝的時間了吧。
馮丞煬站在落地窗戶前面,看著外面的高樓大廈,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是揚唇一笑,輕聲低語:“金蔚蔚,你還真的是帶給了我不少的驚喜啊。”想過金蔚蔚要是知道她老子將她給賣掉了之後會反抗,卻是沒有想到金蔚蔚還真的能夠從金家逃出去了。
這不是驚喜是什麼?
“我靠,又死了。”金蔚蔚忍不住的丟掉了之後的滑鼠,然後依靠在了椅背上面,看著遊戲介面灰黑的樣子,也是有了些許的苦惱了,這玩遊戲還真的不是她的擅長啊,這破遊戲,都已經是完了好幾局了,結果每次都是幾分鐘就被人給秒掉了。
果然,無趣的很。可是不玩又得上哪裡去打發一下時間才好呢?
不過不等金蔚蔚想要,電腦螢幕已經是暗淡了下去,接著再亮起來,上面顯示著要求開機口令,得,時間到了,之前交的錢已經是用完了,這電腦無法再繼續的玩下去了。金蔚蔚無奈的起身,朝著外面走去,這個時候天已經是有些暗淡了下來,看了看時間,下午六點了。
肚子不由得傳出了咕咕的叫聲來,這是餓了。將手伸進口袋裡面,從裡面摸出了一張一百的紅鈔來,這是她全身上下僅剩下的錢了。要是用完了,大概就要流落街頭要飯了不可。
“老闆,來一份蛋炒飯。”金蔚蔚走到一家小餐館,坐了下來,對著裡面的老闆喊道。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蛋炒飯就已經是被端上來了,看著面前的蛋炒飯,金蔚蔚不由得想起了她的媽媽。好像,媽媽最拿手的就是蛋炒飯了呢,只可惜,已經是吃不到了,哪怕以前小時候對於她也有些怨,可現在,除卻懷念和思念之外,倒是再也不剩下什麼了。
“媽媽,我想你了。”
金蔚蔚將一盤蛋炒飯吃完,付錢之後,外面的天已經是徹底的暗沉了下來,外面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很,只可惜,她卻始終都是孤寂一人。
“來一束康奶昔。”金蔚蔚走進一家花店,要了一束康奶昔,轉身離開了。
黑漆漆的夜晚,透著絲絲的涼風,墓地之前,金蔚蔚只是這樣靜靜的站著,手中的康奶昔早已經是放在了墓碑前面了,而那上面照片上的人,永遠都是笑的那樣的溫柔。
還說什麼會風光大葬呢,不過就只是匆匆的找了塊墓地,然後掩埋了而已。而這處墓地,又哪裡好了?那對狗男女,真的是慣會騙人。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就不會有人再來打擾她的母親了。
日後有她時不時的過來看上一眼,也就足夠了。
“媽媽,你在天上好嗎?”可是她現在卻是真正的無家可歸了呢。
當初要是她們早一點離開了金家,不去等待著那個本來早就應該回來了,現在卻是不知道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的那個人的話,是不是現在的生活也會不一樣了呢?只可惜,她的媽媽也是個倔強的人。
沒有等到那個人,她是不會走的。或許關於性格的這一點,她是跟隨了她的媽媽了吧?
否則的話,金蔚蔚又哪裡也總是會透著一分倔強呢?
坐在墓碑前,抬頭看著天空上不斷是閃爍的星星,金蔚蔚放空了自己,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好。
以前總是聽到了那麼多的鬼故事,墓地爬屍什麼,可是現在她就這樣的坐在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夠看得見這樣的場景?
要是看見了,她會害怕嗎?想到這裡,金蔚蔚不由得笑了笑,也許那會是一種解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