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衣裳如此襤褸,是不是看不起帝師府啊!”那人盡力的想抹黑鍾陽。
鍾陽極力解釋道:“我是在路上碰見了幾名惡霸,所以……”
還未說完就聽見噗呲一聲,接著就看著那人捂著肚子笑:“什麼?惡霸?你還能不能編個好一點的理由?惡霸在哪?我怎麼沒看見?”
說了還順帶問向旁邊的人:“你看見了沒?”
那人直直的搖了搖頭。惹得那附近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其中也有看不慣他們咄咄逼人的人,悄無聲息的往旁邊靠了靠,給他們笑得那幾人,留下來成了一個小群體。
李笙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私底下的動作,與他一樣的還有帝師。
鍾陽學的都是孔孟之道,哪裡會應付這等魑嵬魍魎,他急得直跳腳,不停的將求助的眼神遞給李笙。
“這下說不出來了吧!明顯就是假的!”轉過身對著帝師道:“帝師,學生提議將這等不敬之人直接趕出去。”
鍾陽被嚇到了,他急忙解釋道:“不是,學生並沒有不敬之意,真的是事出有因。”
帝師沉吟片刻,看著鍾陽說道:“衣服乃身外之物,就算你這次無法解釋,我也不會趕你出門。不過你應當為自己解釋一番。”
那人很是不滿意,插嘴道:“帝師,何必如此!”
帝師舉了舉手,示意讓他住嘴,聲音有些冷淡:“不必多言,你且說來。”
鍾陽這才將事情一一說來,不過在中間。他不知李笙的想法,也就把她所做之事略過了。
芸娘這麼一聽,心裡就突然惱火了,想到:就這樣?功勞全讓他給搶了?
有點憤憤不平,在旁邊搓了搓李笙,李笙回頭對她一笑,不甚在意,對她點了點頭。
那人看見帝師有些微笑的點點頭,就轉言懟道:“滿嘴信口雌黃!誰知是真是假。”
正當鍾陽不知該怎麼辦時,李笙開口了:“所言屬實,我親眼所見。”
隨後李笙就悠悠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裳上的摺痕,走到大廳中央,鍾陽的旁邊。
一系列動作做下來行如流水,盡顯矜貴之氣,並無一點不妥之地,留在帝師的眼中連連讚歎,他還沒有見過這般溫文爾雅的人。
李笙對著帝師行了個禮,才緩緩開口:“學生不才,正好目睹了全過程,他所言句句屬實。”
鍾陽感激的看了眼他。
那人拍了下腦袋,不服道:“你怎麼可以作為證人?你們是一夥的。剛剛你們來的時候就是一起來的。”
李笙轉過身去,看了眼他,刷的一聲將扇子合上,在手上拍著道:“如何不能作證,在下不愧天地,不愧已,不論人情,只是將自己所見所聞說出來,有何不妥?”
“可是你們是一夥的。”那人堅持道。
“我跟他在一起,就能夠磨滅這件事的真實性嗎?”李笙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