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師敲著椅子,心裡尋思了起來。
今天的交流會確實商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在場的很多人都被沈武寰的話激發了強烈的民族情緒,但廖大師的理智告訴他這裡的問題實在很多。
首先要做到民樂交響化,單靠民間的力量那是萬萬不可能成功的,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和官方產生巨大的瓜葛。
同時,所謂的民族交響化相對於大環境,還是太過理想,能否受到公眾及地方音樂家的支援根本尤未可知。
這樣的情況實在說不上有多樂觀,可此時臺上在做準備的沈武寰卻一臉輕鬆,絲毫沒有擔憂。
沈武寰此時在廖大師的眼中神秘色彩更濃重了一分,難道這人就是憑空冒出來拯救民樂的嗎?
民樂交響化其實已經不能說是一種音樂改革,更多的是一種政治運動,是符合當下國情所作出的必要改變。
而且看沈武寰剛才作答如流的樣子,顯然沒少做功課,這也就難怪廖大師如此震驚了。
不單單是廖大師如此震驚,來自文化局的幾位領導也震驚非常,這其中自然包括寧文蘭、孫允文這兩位大佬。
所謂的民樂交響化,他們並不是沒想過,甚至已經計劃了好多年,但因為一直無法和民樂家們建立行之有效的交流,所以這個計劃就這麼擱淺了。
而其中針對民樂如何完成交響化程序的問題,就連文化局內部都沒有任何相關的計劃,原因自然是因為根本沒有熟知民樂的人願意和他們進行交流,以至於造成如此窘境。
但再怎麼樣這個大方向的計劃也是由文化局的公務員們一起制定的,沈武寰不但提出了相同的計劃,更是對其中最為關鍵的部分進行了補完?
她難道是怪物嗎?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沈武寰原來的世界之中早已經制定了相同的計劃,經過了漫長的研究也發展出了一些成效。
她只不過是把他們照搬到這個世界來了而已。
“好了,接下來,給大家帶來的這首曲子是《賽馬》,在場應該有些前輩是聽過的,不過,這次的改編我又融合了一些其他的東西,畢竟給我們的準備時間不多,那麼有請我們的餘傑成餘老師。”
餘傑成走上臺,打過招呼之後便坐了下來。
而沈武寰則抱著一把二胡搬著凳子坐在了三角鋼琴邊上。
此時臺下的人們看著這倆人的組合,那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搭調。
但現在沈武寰竟然要讓兩件樂器同臺表演?
這不得不說有些瘋狂。
沈武寰和餘傑成這次表演的《賽馬》其實是來源於郎朗和郎父在卡耐基音樂大廳上表演的一出二胡二重奏。
整體短小精悍,卻格外吸引外國人的眼球。
特別是那一聲馬嘶更是引起在場的外國人的驚呼。
但相對的在國內,人們卻多半認為這兩者的搭配並不出彩,這多少還和文化差異有關係。
不過正因為這樣,沈武寰才會選擇讓這首曲子再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