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笑語在傷心的河岸徘徊,眼淚也自然感化了河中的小魚。
鐵打的心腸也有融化的時候,他們畢竟是學生,也怕老師的老淚淹沒了他們。
聞人笑語一過來,學生們就齊聲著喊:“老師,對不起!”
“殺了人,再說對不起,已經晚了,有些事根本不能說對不起。”
他教育起他們。
“自古以來,謙讓是我們民族的優良傳統,怎麼你們一點兒都沒有呢……”
他又長篇大論了,最後總結。
“誰若再打架,誰就滾回去。這件事還沒有完,茹世雄必定報復。千萬別進打架的圈子,你打我,我打你,冤冤相報何時了!”
“白天就在教室,放學就回宿舍,睡覺要插門,走路向後看,自己不能回家,要父母接送,總之處處警惕。”
聞人笑語突然想到:二郎神的第三隻眼長在額頭,起不到任何作用,應該長在後腦勺,所以任何動物都怕摸屁股。
楊躍龍恨不得自己的後腦勺長出第三隻眼,這樣可以時時刻刻提防茹世雄。
楊躍龍也知道茹世雄一定會報復的,他也不願遭受暗算,就按照聞人老師的方式做了。
同時,聞人也加強了力度,長時間“釘”在教室,宿舍裡也轉的勤了。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趁別人上課的間當,就偷偷睡上半個小時,頓時覺得渾身輕鬆。
聞人笑語非常疲憊,就覺得身體如秋後的黃瓜架隨時可以拆散,精神如繃緊的皮筋隨時可以伸斷。
他常常擔心倒在講臺的可能,從星期日開學的那一天,他就盼望下一個休息的星期日了。
夏園也在批評著茹世雄,可他總以為自己受了氣,處處尋找報復的機會。
茹世雄隨時隨地都在尋找報復的機會,校內找不得,就轉移到校外。
聞人笑語好幾次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在校門外來回轉,不斷打聽楊躍龍的名字。
“跳過去,到他們宿舍,乾死他!”
但這一願望也被打破,他們被派出所的趕跑了。
聞人笑語給祁胡月打了電話。同時他也給楊譽打了電話,要求他接送楊躍龍。
聞人笑語的電話令楊譽非常惱火,屁大一點點就當成天大的事。這令他耽誤多少看張悅美麗如蘋果臉的時間呀!
“楊總,今天不是陪我買衣服嗎?”
“改天吧,我還得接孩子!”
“楊總,我好幾天不來那個了,是不是有了?”
楊譽一聽,一屁股坐了起來:“你別嚇唬我,這個節骨眼上,忙得焦頭爛額,可不是生小孩的時候!”
“真的,好幾天不來了,你陪我看看吧!”
楊譽沒辦法,只得陪她去,他怕生了寶寶,蕭然不行他。無巧不成書,偏偏門口碰見蕭然。
“又帶著狐狸精幹什麼去?”
楊譽白了她一眼:“開會去,一下回來!”
“你家楊躍龍今天回來,別忘了接!”
楊譽張張嘴,沒有說出來,其實他想讓蕭然去接孩子,自己陪小三看病。
蕭然肯定不會去,她其實不想讓楊譽和張悅在一起。有時候,氣得她咬牙切齒,真想開車撞死張悅。
楊譽也在思考人生,他覺得皇帝即幸福又不幸福,宮闈鬥爭也讓他受不了呀!
可是他又擔心自己的寶貝疙瘩,萬一有什麼閃失,這個當父親的終身不得安寧。
他就經常罵楊躍龍:“兔崽崽子,不讓老子安生,聽老師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