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假易歡,飛到一座寶山。跳下雲朵,落地上赤腳踩著紫色的小草說:“呵呵,進我南柳海,豈能輕易讓你過。”
假易歡身披黃色的直袖交叉衣袍,赤腳黃色大褲褲踩雲說:“看你們在這,挺當我不存在的,雲雷子快去教訓那幾個不知死活的丫頭。”
雲雷子剎那間飛入南柳海里,白色的氣泡翻滾起來。雲雷子飛到空中,化為人形說:“看你倆怎麼過來這裡,我裝一下漁夫來玩玩。”
易歡睜開眼睛,舒展麻麻的雙腳,瞥到吵鬧的李鑫苑說:“鑫苑,別吵了,快看前面的海面,白色的氣泡,像不像是異端。”
李鑫苑拿下孔雀的羽毛,抓在手裡。飛上易歡召喚出的水龍說:“喏,給你。”
孔雀憤恨地壓眉飛上水龍的後背,撅嘴甩橫地撒嬌說:“歡歡,你看她,像個孩子一樣甩無賴。”
易歡抬眸笑著說:“待會,我們會過去,找呂湫的出生地,雖然有點難,但也不是難事,我們待會一咬牙就過去了。”
易歡腳下的水龍準備飛過冒氣泡的海面,卻被一個水柱擊中,水龍發火,怒噴冰霜凍著冒氣泡的部分海面。
海底暗湧的雲雷子跳來跳去,海面上結的冰怦地碎了。雲雷子深吸一口海水,噴到水龍的頭上。化開一個大洞,深深地大傷口。
易歡飛到海面上,胡亂劃幾下。炸起幾百個熱水柱,易歡使用天冰決,凍住方圓百里的海水。
易歡飛到李鑫苑身邊,坐在水龍背上,聽著水龍悽慘的聲音,走到水龍受傷的地方蹲下,雙手放在水龍爛開一個大洞前。
易歡施展法術,雙手攪動靈氣,結合混沌法則裡的療傷之術。易歡的臉生出淡藍色的魚鱗,身體發出煙霧的冰寒之氣。
待易歡睜開雙眸,臉上出現的魚鱗在消失。易歡一口氣沒上來,假裝咳嗽說:“咳咳,剛才有沒有什麼異狀。比如,我突然長出魚鱗片,又比如,渾身發寒氣,冷得你們受不了。”
李鑫苑抓著孔雀的手說:“孔小姐,我的朋友身體好了,你我看看這大海里邊,藏著多少好看的魚種海植。”
易歡見自己無人搭理,自知無趣。又找無趣話題說話,指著孔雀身後的晚霞說:“李鑫苑你看,身後的大海多偉大,白色的海浪徹底吞噬我們。”
易歡瞄一眼被萬丈深淵包圍的水龍,低頭蹲下抓著水龍的右角說:“挺偉大的,可能我們在這會遇見她的。”
孔雀靠在李鑫苑的肩上說:“易姐姐,說的會遇到誰呢?”
易歡低頭暗沉的眸子,看著藍白的海浪。撩一下被風吹散的髮鬢,到右耳邊說:“我說了,你也不認識,那個人是我虧欠過的人。也是你呂湫哥哥,一輩子虧欠的孩子。”
易歡拔下水龍的龍鬚,纏繞在右手食指上。施展法術變成一對耳環,易歡握在手心,走到李鑫苑面前說:“這個,你們戴上。我去去就回,如果我回不來見你們,耳環會帶回來我要說的話。”
李鑫苑抓著易歡手裡的耳環,拉著易歡的手,掏出一瓶白瓷瓶,道一句:“保重,這是你需要的,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易歡眼泛淚花,抱緊李鑫苑說:“我會回來,你要相信我。”
易歡鬆開李鑫苑的手,拿著一瓶小瓷瓶,開啟白瓷瓶的蓋子,服下一顆土色的藥丸,跳下海里,驚起一圈波浪。易歡在海中憋著氣,深潛入海里。
直到一個琉璃房裡,易歡遇到一條火紅的龍,易歡走到他面前,跨過他擺動的尾巴。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個在牢裡的女人面前,旁邊的小女孩瞅著易歡。
吹出一個大氣泡,被易歡抽出湘靈劍劈碎。易歡說出雅桃雁,一串氣泡從易歡口吐出。
在牢裡的雅桃雁,此時,身上已經發生變異,手腳發軟,曾經面目姣好的樣貌,現在已經面目全非。
易歡劈開木牢,拉開木門。右手拿著湘音劍,走到雅桃雁的面前。易歡蹲下,扒開雅桃雁的衣裳。
雅桃雁臉上佈滿青色的海生物,身穿黑色的吊帶連衣裙。易歡打量雅桃雁身上的衣服,眼見雅桃雁臉上爬下一個蜘蛛,易歡右手的中指和大拇指,比一個圓彈走蜘蛛。
易歡施法淨衣術,雅桃雁睜開雙眸,見到易歡站在她面前。看到特別恐怖的東西一樣,抱頭大喊大叫說:“別過來,你這惡毒的女人,拆散我和呂湫還不夠。還要把我困在這,你還要搶走我的孩子。”
易歡愣在原地,不知說什麼。思維混亂的易歡瞥到旁邊牢房,見到一個柳葉眉,眉目憂鬱的女孩子在盯著她。
少女一頭黑絲,小巧精緻的鼻子,小小年紀看出年輪的真悟。少女一雙深邃的大眼睛,像是惹人心寒的眸子。活得不識人情,每走近一步,彷彿要掉入深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