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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馬背上看月亮

十三章 不會讓你一個人流浪 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馬背上看月亮

北初說只有到那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麼依賴北路,也只有到那個時候,她才懂得北路對自己來說,並不僅僅只是從以前的玩伴到現在的哥哥,她說如果當時的北路真的有個什麼萬一,又或者落下個什麼遺留的病根,那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會活得不安心。

好像在一夜之間,北初長大了,她不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小女孩,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北路不僅僅是住進了我的內心深處不願搬家,也同樣在陪伴中在和北初走過的那些夜路中走進了北初的心中,根深蒂固。

後來北初跟我們講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原來北初認識了一群高中的學生,是家長眼中所謂的混混,正是這樣北初才更想和她們做朋友,但凡是爸媽不喜歡的事情,她都迫不及待去嘗試,她的社會關係越來越廣,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雜。

那天晚上她和往常一樣和北路去郊外的空房子裡練舞,北初參加了一個街舞團,為了下一場演出一直在排練中,北路在外面等著她,可是一直到九點了北初還沒有出來。

北路緩緩走近那棟廢棄的老房子裡,裡面沒有明亮的燈光,只有兩個暗黃的燈泡在一閃一閃的照耀著整間屋子,凜冽的寒風吹來還能聽見窗子上貼著的海報被吹動的響聲,依稀能聽見北初她們的歡笑聲,在空蕩的房子裡更顯得孤單。

還未等北路走近北初,就聽見北初的尖叫聲,北路的心一下子被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一看,只見一個染著紅頭髮的男人拿著一把長長的水果刀架在北初的脖子上。

男人瘦得皮包骨,高高的個子在黑夜中像一個沒有靈魂的骷髏,他嘴裡叼著煙,眼睛裡冒著火,“我看誰他媽敢過來救她!老子今天就要了這婊子的命!”

那個男人是一個酒吧女的男朋友,在前不久北初他們隊伍剛好去那個女人工作的酒吧,看她們跳舞時不經意間流露笑意,於是他們當眾切磋舞蹈,讓那個女人出醜,也丟了工作,自然恨得牙癢癢。

於是那個女人叫她男朋友跟蹤北初她們,他已經在暗處觀察了好幾天,發現了北初他們每天晚上都會來這個荒僻的地方練舞后,他決定給她們一點顏色看看。

北路跑過去的時候,北初臉色煞白,整個人已經嚇傻了,她拼命求饒,“我說大哥,您消消氣,是我狗眼不識泰山,你別跟我一般計較,我……我……求求你了。”

她看見北路過來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北路,救救我,這次我真的錯了,我還不想死啊……”

“你給我閉嘴!吵死了!”男人手中的刀往裡面壓緊,一絲紅色從北初的脖頸處流出,在暗夜中格外刺眼。

被疼痛驚醒的北初急忙求饒:“我……我不說了,求求你……千萬別殺我……”

那群女孩子已經在一番驚嚇後嚇得趕緊逃走了,偏偏是選擇了北初,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多久,因為那群女生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報警,所以他想要儘快解決事情,這樣一來北初就非常危險了。

看著北初被牢牢的控制住,北路故意注意男人的注意力,“你是不是個男人,威脅一個小女孩算什麼事?有本事衝我來啊!來啊!”

北初說自己從未見過那個模樣的北路,他的聲音沙啞,響徹整棟大樓。

男人冷笑一聲,似乎看穿北路的目的,“小屁孩,你這招太嫩了點,老子可不管那麼多,誰他媽欺負我女人就得死!”

“你女人?呵,別搞笑了吧?她有跟你在一起過嗎?她跟多少男人廝混過你心裡沒點數,你不過就是一個工具!”

“不可能,她明明說過自己是個處的,只要我擺平了這件事就跟我在一起”男人似乎被戳到痛處,失去了剛剛的自信,喃喃自語起來。

北路進一步逼問他:“你敢不敢問她現在在哪裡?說不定就在哪個男人的床上!”

趁著男人遲疑的片刻,北路急忙放下書包丟向那個歹徒,在他躲避的剎那將北初拉回來順勢將她一推,朝她大喊,“快跑啊!”

北初逃離了虎口,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外面的草叢裡,可是立即反應過來的歹徒惱羞成怒,急忙想要追出去,北路一看這形勢,慌忙之中緊緊追上去環抱住他的腰身不放手。

歹徒看著難纏的北路惱羞成怒,一氣之下舉起尖刀朝身後猛地刺進去,那把刀就這樣深深地刺在北路的腰上,可是他捂住傷口仍是不願意放手。

北初在窗外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在夜色下格外猙獰,北初說那一幕一直在她的腦海裡重放,一遍又一遍,是她永遠抹不去的噩夢。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毫無辦法,也不敢走過去,因為一旦過去,不但無濟於事,而且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她的腿早已經麻木,整個身體僵硬得沒有一絲感覺,她像一個木偶,只能奮力向前奔跑。

在僵持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個男人清楚自己不可能追的上北初,在空曠的郊外她已經跑遠,看不到她的身影。

北路看了一眼窗外,沒有一點風吹草動,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破這恐怖之後的寧靜,北路終於放鬆了關節發青的雙手,眼角露出一絲微笑。

聽到警笛聲的男人狠狠甩掉北路虛弱的雙手,北路閉上眼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頭髮男子瞟了地上的北路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大罵著真是晦氣,然後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等到北初再趕回去的時候只看見北路倒在一片血泊中,她嚎啕大哭不知道該怎麼辦,北路聽見她的哭聲,緩緩睜開雙眼,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不忘安慰北路說自己沒有關係,叫北初趕緊打急救電話,趕緊給我們打電話。

北路聽見我的聲音後叮囑北初,“你不要告訴北末我受傷了,她肯定會想得很嚴重,我不想她哭。”

整個經過講完了,我和希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彷佛她說的那些場景我們也在場身臨其境一般驚險,當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所有的驚心動魄都轉換成滿心的感動。

昊然拍著北路的肩膀也不由地豎起大拇指,“兄弟你又一次讓大哥我刮目相看了,這出英雄救美實在漂亮,不過就是把我們都嚇得要死不活的。”

北初手舞足蹈講述這些細節的時候,北路已經可以像以前那樣躺在病床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微笑著說,“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啊,不要講得我跟聖母一樣好不好。”

然後北路轉過頭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北初對我們說,“你們知道的,她這人講話就是喜歡放大化,完全無厘頭。”

“我哪有啊,這次我可絕對是實話實說的,沒有一點誇張成分在裡面的。”北初不服氣地反駁,“而且用嘴是講不出那麼驚險的場面的,下次讓你們親眼看看好了。”

北初出其不意的一句話把我們嚇一跳,連忙把手不要,北路著急地說,“你可不要烏鴉嘴了,你能夠少出去惹禍就是我們的福大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