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首先打破沉默,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了,難得這樣清清靜靜的出來,沒想到中秋夜景這樣美麗。”
皇帝聽著皇后這樣說,剛才被拒絕的火氣小了些,到底還是覺得太丟人。
帝王之尊,什麼時候被人拒之門外過?
傅元令聽著皇后娘娘給她圓場,心裡感激,嘴上就說道:“因為文會的事情,我多有叨擾樊先生,因此先生見到我就頭疼,趕我走也就不稀奇了。”
傅元令還能怎麼說,趕緊把自己的臉面撕下來摁地上踩,也不能讓皇上丟人啊。
皇帝聞言看了傅元令一眼,原來是死纏爛打才把樊大儒請來的。
小姑娘也怪不容易的,薄薄的臉皮,被人嫌棄,只怕心裡也不好受。
再加上傅元令這一場文會實在是辦的漂亮,皇帝最後那點火氣也沒了,就看著皇后說道:“來都來了,朕陪你賞景。”
皇帝要陪著皇后,自然就沒傅元令跟徐秀寧什麼事兒了,倆人正好趁機避開去一旁說悄悄話。
徐秀寧抓著傅元令的手說道:“方才嚇死我了,一身的冷汗。”
傅元令感覺到徐秀寧掌心都汗淋淋的,跟著說了一句,“我也有點怕,多虧了娘娘周全。對了,你怎麼跟聖駕一起來,嚇我一跳。”
徐秀寧一言難盡的看著傅元令,“我也不知道,我進宮參加中秋家宴,結果出宮的時候……”
傅元令明白了,皇上想要微服出來不想驚動別人,就藉著皇后娘娘的名義耍了點手段。
只怕徐秀寧嚇得也不輕。
倆人心有慼慼,都是被驚嚇的一員分外有共同語言。
徐秀寧看著傅元令真心讚賞道:“我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比同齡人都要優秀,但是今日真是甘拜下風。”
“這也是巧了,凡事都趕在了一起,事兒趕事兒就成了今日這樣子。若是你遇上了,也不會遜色與我,何必自謙。”
徐秀寧搖搖頭,“不一樣的。”
她沒有傅元令的捨得,也沒有她的胸襟寬闊,眼界寬廣。
她的視線侷限於後宅的四角天空,而傅元令卻是展翅高飛搏擊長空。
燕雀與鴻鵠,大概就是她們倆。
“怎麼不一樣,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咱倆處在的地位不同,自然做事的手段不同,將我換到你的位置上,等將來少不得要跟你請教。”傅元令這話是真心的,她沒當過王妃,不熟。
徐秀寧看著傅元令,這樣的人怎麼就這麼善解人意呢,笑著說道:“行,等將來你只管來問我。”
傅元令低聲問了一句,“今日陛下帶著娘娘出來,玉芙宮那邊就沒動靜?”
這可不像是譚貴妃的做派。
徐秀寧四下看了一眼,這才低聲說道:“聽說吳王妃這一胎懷的不安穩,譚貴妃顧著兒媳婦這一胎,心裡著急呢。”
傅元令居然覺得一點也不意外,看著徐秀寧說道:“吳王府那邊水深著,沒想到這才多久就按捺不住了。”
徐秀寧想了想又說道:“前幾日譚雪薇就摔了一跤,當時都見紅了。”
傅元令忍不住就想起來當初傅宣禕懷孕的時候也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