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情,吉巍不得不承認,這商事並不是個簡單的事情,當初他只覺得傅元令的織錦工坊建的飛快,以為冶煉工坊也沒什麼難度,再看看現在冶煉工坊的爛攤子……
吉巍服氣了,他倒是個坦蕩磊落的人,自己真幹不了這事兒,就去皇上面前請罪認錯。
皇帝就等著這一天呢,在朝堂上把事情一說,問還有誰願意接手。
吉巍都鎩羽而歸,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敢冒險。
要說論政議政他們在行,但是經商……隔行如隔山,還是別獻醜了。
肖霆倒是蠢蠢欲動,這是個好機會,但是冶煉工坊的攤子太大了,他沒把握能募集到銀子,建造倒是沒問題,肯定不像吉巍那麼蠢,手下人的不靠譜,三兩句就能挖的動。
要是當初梅家沒有跟傅家硬碰硬,現在還在上京就好了,肖霆想起遠走闕舟新港的梅成川臉色就沉下來。
去了那邊這麼久了,現在還沒什麼好訊息送來,只說傅家根基深不宜對付。
這是拿他當三歲小孩糊弄呢?
闕舟新港那邊就算是傅家先走了一步,但是隨後梅成川就去了,就這點的功夫難道就追不上?
難道那傅元令真的有三頭六臂不成?
眼看著這麼大個餅自己吃不到嘴中,肖霆就鬱悶的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好事,機會來了,自己卻拿不下來。
肖九岐不在朝堂上攪和,現在也沒人敢先提議將冶煉工坊交給傅家去辦,吉相都差點跌個坑,這事兒可見不好辦。
尤其是朝堂上的老臣個個精明,早就打聽吉相失利的原因,縱然有那管事御下不利的原因,但是更多的還是冶煉工坊比織錦工坊更為複雜,織錦工坊民間不少可參照物很多,照樣搬都不會太難。
但是冶煉工坊不成,每一座冶煉窯構造都不同,冶煉溫度不同,甚至於建造所用的材料都有區別。
更不要說這麼多冶煉工坊建起來後,後續的事務更為繁雜,只是燒窯掌握溫度的燒窯工,沒有個十幾年的手上功夫,都不敢說溫度把握得準。
造作局那邊是有工匠,但是人家給嗎?
不給。
這樣的麻煩事兒,誰也不願意沾手,一來是對這方面不熟悉,另一方面朝臣不願意跟造作局打交道。
老榮王在的時候還能有商量的餘地,現在的這位年紀不大,脾氣不小,聽說性子陰陽怪氣的,十天半月不出門是常事,想見他一面難比登天。
面都見不到,你跟誰商量事兒去?
朝堂上一片靜謐,一群朝臣垂頭裝死。
皇帝:……
興風作浪都帶不起來的豬隊友,忽然好懷念小九啊,這小子雖然淘氣惹人氣,但是這小子會辦事兒。
皇帝隱晦的看了一眼四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