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拿了郎中開的方子讓人去抓藥,又帶著人把屋子裡收拾妥當,還給傅元令送上一盞熱茶才退出去。
傅元令一直提著心,此時才算是緩了下來,端著茶盞喝了口茶,這才開口說道:“真是嚇死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回事?”
徐秀寧苦笑一聲,“你應該知道了吧?”
傅元令沉默一下,“你還在孕期這些事情不該操心,母后心裡都清楚的。”
徐秀寧苦笑,怎麼能不操心,怎麼能安心,她安不了心,想到這裡看著傅元令,“娘娘做的事情,姨母心裡怕是很不高興,可是這些事情王爺只怕並不知道。唯我夾在中間左也為難,右也為難,一顆心像是在油鍋裡煎熬。”
傅元令能清楚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在夢中最後那一年也是這樣煎熬,“母后現在也只是小小震懾一下,你何必這麼憂心,先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才是最要緊的。”
徐秀寧緊握著傅元令的手,“娘娘愛子心切,我一個晚輩什麼都不能說,萬萬想不到她就居然敢做那樣的事情,姨母必然是極為惱火,不然不會這麼打她的臉。姨母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可是王爺是無辜的,他的性子若是知道必然會阻止的。可是這些話我卻不能替他在姨母跟前辯白,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會……”
兩邊不落好的。
傅元令知道。
她輕輕嘆口氣,“你就是心思太細,為人想得太周到,反倒是苦了自己。母后知道你的性子,四哥什麼樣母后必然也清楚的很,你就別擔心了。”
徐秀寧苦笑一聲,“我知道了,我現在這樣子哪裡也去不了,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只是她家王爺真的是什麼都沒做啊。
太冤枉了。
“你好好養著,母后那裡我會替你分說。”傅元令笑著說道。
徐秀寧握著傅元令的手,“我知道讓你為難了,可我也找不到別人請託。”
“遞句話的事情,不為難。天不早了,我跟王爺也告辭,改日再來看你。”傅元令輕聲說道,“薩月珠的話你可聽進去了,好好養著,不要再受驚易怒,多想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徐秀寧淚光盈盈的點頭,看著傅元令轉身離開。
回去的馬車上,傅元令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肖九岐看著她這樣子就說道:“不是已經逢凶化吉,別擔心了。”
傅元令看著一無所知的肖九岐真心羨慕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四哥那邊沒事吧?”
“能有多大的事兒,就是擔心。”肖九岐想起他四哥的臉色,“畢竟是第一個孩子,還是很看重的。”
傅元令覺得自己跟肖九岐之間的溝通有點問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