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岐進了宮,把事情一說,陛下就給否決了。
“你去西北做什麼?那股子馬匪彪悍兇殘,官府懸賞捉拿現在還未歸案,你去能做什麼?”皇帝擔憂兒子的安全決不答應。
肖九岐看著老頭,冷笑一聲,“你知道這股馬匪的首領是誰嗎?”
皇帝看了小九一眼,總覺得他要說什麼氣他的話。
果然,就聽著小九說道:“梅成川,肖霆妾室的親叔叔,就是在桃花鎮跑了的那個,您想起來沒有?”
皇帝:……
“我就說肖霆不是個好東西,您瞅瞅他乾的什麼事兒,這叫人事兒嗎?私下蓄養馬匪,劫掠商隊,圍攻衙門,這都是造反的人才乾的吧?”肖九岐越說越生氣,“我就脾氣再不好,我也沒幹過這種禍害百姓的事情!”
“小九!”
“您兇我幹什麼?被我戳中傷心事兒了吧?您瞧瞧您偏心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這麼個混賬東西,為了斂財真是瘋了。”
皇帝:……
肖九岐越說越氣,“反正不管您答不答應,這次我一定要把梅成川的腦袋帶回來,這麼個狗東西在外頭囂張,我想起來就睡不安枕。”
皇帝嘆氣,他沒想到小九會這樣動怒,看了兒子一眼,道:“你想去也可以,但是得聽朕的號令,不能擅自行動。”
肖九岐眼珠一轉,先答應下來,反正等出去了,那就是他最大,到時候怎麼幹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嘛。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幹這種事情,肖九岐爽快的答應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兒子,這才說道:“那你回去準備吧,三日後就要出發。”
肖九岐也沒囉嗦就走了,三天時間還挺緊的,看來老頭也不是不擔心西北的事情。
肖九岐一走,皇帝看著羅長英,“宣呂柏。”
“是。”羅長英彎腰退了下去。
很快,呂柏就到了,“屬下參見陛下。”
“起來吧。”陛下看著呂柏,“呂柏啊,你到朕身邊也有二十年了吧?”
呂柏不知道陛下怎麼忽然提起這事兒,一向嚴肅的臉上神色一緩,微微一笑說道:“回陛下的話,已經二十二年了。”
“朕還記得當年你選入御龍衛還是個毛頭小子,在朕身邊還只是個打傘撐杆的。”
“是,多虧陛下賞識,不然屬下哪有這麼容易站住腳。”呂柏道。
當年進入御龍衛不容易,但是進去之後要站穩腳跟更不容易,那時候他年紀有些小,個頭還沒長足就很容易被人欺負,是陛下有一回看到了替他主持了公道,又把他調到身邊做護衛,他才能緩口氣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他正值壯年,又是御龍衛的首領,正是護衛陛下的鼎盛時期。
皇帝笑了笑,“這些都是小事,呂柏,朕有件事情託付於你,瑾王要前往西北查馬匪一案,你跟隨他前往,你小兒子呂池就放到肖翀身邊當差去。”
呂柏臉色都變了,“陛下……微臣不能離開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