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並不是真的需要銀子,不過是想要外頭人看看,但是伯府這麼做,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傅大老爺很少來瑾王府,此時坐在這裡多少有些不自在,雖然不自在,還是開口說道:“二弟前兩天摔了一跤,臉摔破了,不然今日他就來了。”
傅元令臉色淡淡的,對這個爹若是夢中的自己必然會關心的,畢竟她曾在伯府吃的那些苦都是為了他這個父親,那牽絆著的血脈。
但是現在的她聽到耳朵裡已經毫無感覺了,且不說她回到伯府後,石氏刁難也好,還是她遇到什麼委屈難處也好,自己這個父親都有本事視而不見。
可見,他心裡自己這個女兒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當初之所以把自己找回來,還真就因為石氏母女的私心。
傅大老爺看著傅元令淡漠的神色,心裡也嘆口氣,但是不管如何到底是親父女,他想了想說道:“二弟摔了這一跤,郎中來診脈說他身體虛弱,最好是好好養上幾月,伯府那邊要是二弟妹給你送訊息,你祖母說了你不用回去,讓你好好養胎。”
什麼身體虛弱,這是貪戀美色把身體掏空了吧?
傅元令可知道自己這個父親以前還要點臉面,也只在府裡周旋在妾室之間。後來跟石氏兩夫妻翻了臉,就再也沒有了顧忌,整日眠花宿柳在外頭好不快活。
“大伯父替我謝謝祖母,雖然身為子女父親有恙當床前侍疾,只是現在我確實身不由己,且不說傅家的事情纏身,便是我現在這樣子回去後只怕也只是給府裡添亂。大伯父替我跟父親道一聲好,讓他好好養著,回頭我讓人給父親送些補身的藥材回去。”傅元令一臉無奈的開口。
傅大老爺點頭,“二弟知道必然不會怪你的,身為皇家媳哪有這麼隨意,你好了咱們大家才都好。”
傅大老爺該說的話都說了,就起身告辭。
肖九岐不在家,傅元令也沒留大老爺吃飯,邊往外送人邊說道:“大伯母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三弟的腿怎麼樣了?”
“元貞的腿還要養一段日子,你大伯母眼下回不來,元貞媳婦年底就生,跟前沒個長輩哪成。你祖母說了,讓你大伯母就在鳳台府過年,等過了年天暖了元貞的孩子大一些再回來。”
傅元令看著大伯父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大伯父是滿意太夫人這樣做的,她當然也滿意。
不過,傅元令心裡也有幾分猜疑,太夫人這麼痛快的讓大夫人在鳳台府多待幾個月,是不是心裡已經有了什麼打算。
或者說太夫人是不是已經猜到了大伯母夫妻的打算?
這都很難說。
進了十一月,朝堂上針對傅家的摺子依舊不少,只是摺子送上去皇帝留中不發,別人都猜不到陛下的心思。倒是楚王這邊接連彈劾幾位跟西北事情有關聯的官員,證據十足。再加上來告御狀的西北災民手中拿到的證據,朝堂之上的氣壓越發的低沉起來。
傅家已經如此的低調,十一月中旬時戚若重出行被人套了麻袋,一條老命差點搭進去,傅元令知道後親自前往探望,一腔怒火幾乎壓不住。
“大姑娘,您可千萬不要衝動,我這傷就是看著嚴重,都是皮外傷,沒事的。”戚若重瞧著大姑娘的怒火都要冒出來了,連忙開口勸慰。
他們傅家已經到了這一步,不能再有任何的差錯,大姑娘下這個決定有多艱難,傅家商鋪以及傅家工坊閉門歇業,會有多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