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看著三夫人的樣子就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問道:“三嬸,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趙姨娘生病了,伯府那邊你知道的,二嫂沒給她請郎中,我們已經搬出來了,不好插手過問。”
三夫人嘆氣,看著傅元令,這些後宅的瑣事,多數繁瑣枯燥,最是磨人心。
像是趙姨娘這種事情,要是她們還在伯府住著,順手給請個郎中看看沒什麼,但是現在搬出來了要是再伸手,不僅是失禮簡直是挑釁了。
傅元令也跟著嘆口氣,知道三夫人的為難之處,看著她問道:“趙姨娘病得嚴重嗎?”
三夫人搖搖頭,“不是很嚴重,但是要是拖著不給郎中診治也不好說。”
傅元令嗤笑一聲,“我知道了三嬸,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你千萬不要跟她起什麼衝突,不然被人知道只會說你不孝。”三夫人忙勸說道。
“我不會,三嬸放心。”傅元令怎麼會這麼蠢把把柄送到石氏手裡去,她已經有辦法了,暫時先放到一邊,就問起了太夫人跟老太爺的身體。
三夫人就道:“也還好,你祖父春時小病了一場,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你祖母倒是無事,就是年紀大了,好好榮養就成。”
“祖父病了,怎麼沒給我送給訊息?”傅元令問道。
“只是一場小病,你祖父不讓通知你,知道你忙。”三夫人忙解釋一句,說著嘆口氣,“事情一樁一樁的,都知道你沒閒著的時候,能不給添麻煩就不添麻煩。”
“這怎麼能是添麻煩。”傅元令嘆息,“三嬸,再有這樣的事情您得告訴我,不然我心裡真的是過不去。”
三夫人爽快地答應了,王妃關心家裡人這是好事兒。
傅元令沒留下用飯,跟三夫人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辭離開。
從三夫人那裡出來後,傅元令就讓人去找傅嘉琰,打聽到他在什麼地方後,就直接坐著馬車找了過去。
傅嘉琰現在呆的地方偏西城,地方有些偏,住的地方是個二進的小院子,他在這裡養了個買回來的雛妓,才到手沒三個月正新鮮著。
傅元令沒進那座宅子,找了個酒樓進去等人。
王府的人很快就把傅嘉琰請了過來,傅元令打量著進門的男人,過年時見了一面,也只是匆匆一面,在太夫人那邊露個臉之後,自己這個父親就沒了蹤跡。
看著他腳步虛浮,肚大面白的樣子,一看就是身體虛的厲害。
傅嘉琰進了門看到自己這個女兒,臉上就露出一個笑容,絲毫沒有女兒把他從外頭找到的心虛,“令姐兒啊,忽然來找父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傅元令看著傅嘉琰在自己對面坐下,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當初自己從潞陽府回到上京時的風采,那時的傅嘉琰還算是個身姿挺拔的俊逸大叔,但是現在的他看著只給人一種油膩的感覺。
尤其是看著她時臉上的那種令人不怎麼舒服的笑容,傅元令強壓下心頭的厭惡,看著他笑著問道:“父親一向可還好?女兒不好回府裡探望父親,只能把父親請出來一見,瞧著您身體康健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