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雪多,一群小皇孫散館比去年要早幾日,往年大家還有些不捨,今年就真的是迫不及待要放假,太難了。
習武雖說是強身健體,但是真的太辛苦了,他們生下來就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肖翀看著他舅舅,“不是說要放大招?”
你的招呢?
傅元憲咧嘴一笑,“急什麼,等你們走的時候就知道了。”
後來,肖翀的確知道了,等到來年開館蹲馬步要半個時辰以上才算是合格,不合格者要留館加練。
肖翀看到肖琿那張臉就樂的不行,花拳繡腿學了幾招是沒錯,但是真的讓他實打實的操練那就完蛋了。
該!
這裡頭最高興的就是肖翀了,這對他來說不是事兒,但是其他人包括肖翼都有些困難。
好在不強求伴讀,吉博年跟董涼川對視一眼只覺得好險啊。
散館前興高采烈,散館後垂頭喪氣,真的是太難了。
肖啟看著遠處肖翀得意的神色,再看向傅元憲,那也是自己的舅舅,這段日子相處,他跟傅元憲說話,這個舅舅對他也算是和顏悅色,但是跟對肖翀的態度是不一樣的,他能感覺得到。
肖啟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視線,轉頭看向石滕,“你怎麼安排的?”
石滕嘆氣,“過年我們會回老家一趟,年後再回來,估摸著我得請點假期才成。”
石太傅已經致仕,皇上上朝時,他祖父有時候還會面聖,自從皇上到和園修養以來,再也沒有召見過祖父。
這對石家來說不是個好訊息,家裡把他安排到大皇孫跟前做伴讀,也是想著有朝一日石家能東山再起。
肖啟聞言眼睛眯了眯,然後才說道:“我知道了,你替我跟外曾祖父問好,等我得了空去看他老人家。”
石滕笑了笑,“好。”
石滕雖說是跟在大黃孫跟前,但是從來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肖琿往這邊看了一眼,嘴角撇了撇,對著吳濱說道:“走吧,一個個的虛情假意的,沒意思透了。”
吳濱:……
心好累。
他決定閉嘴。
肖雎收拾的快,對著肖翀說道:“上元節時一起出去賞燈,說好的啊。”
肖翀回頭看他,“二哥,你放心,我可是說話算數的人。”
那邊肖澤一聽也要跟著去,肖翀高興地答應了,肖琿已經走了,肖啟沒有開口,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家就走乾淨了。
肖翼跟著肖翀往外走,走了幾步才說道:“你今年這一直往外跑,也不怕王嬸生氣?”
“我都長大了,生什麼氣,再說我可不是一個,加上舅舅跟哥你,咱們仨呢。再說,我爹你王叔說了,男孩子就得放出去養。這不放咱們出去,怎麼養?”
肖翼聽著弟弟歪道理極多,不由笑了一聲,往日淡漠的面上帶著幾分真切的笑容,“行吧,我說不過你。”
“還是我哥好,走,咱們先回家。”肖翀一早就跟皇祖父辭別了,這會兒也不用再去一趟,到了和園門口正好遇上舅舅,他就停下來打招呼,“舅舅,要不要一起走?”
傅元憲聽到聲音回過頭,擺擺手,“你們回吧,我這還有事兒,回頭找個時間帶你們去書會。”
肖翀看到有人來接舅舅,就知道真有事兒,“行,我們先走了。”
傅元憲點頭,看著他們坐上馬車走了,這才翻身上馬也跟來人揚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