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岐一言難盡的看著肖霆,“我說,你這人什麼性子我能不知道?你可別裝了,就一句話給不給。”
“沒有。”吳王立刻說道。
“哦,沒有也沒關係,打一頓就有了。”肖九岐開始擼袖子。
吳王一下子蹦起來,“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叫強盜。”
“我就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肖九岐理直氣壯的開口。
吳王都要哭了,他就不能換個人欺負嗎?
看著吳王如喪考妣,肖九岐嘖了一聲,“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越活越回去了。”
吳王憤憤,他一個手下敗將還能怎麼有出息?他要是有出息了,那就小命不保了。
但是這話可不敢說,他看了肖九岐一眼,“你給我換什麼差事?”
內廷府那活兒他是一點也不想幹了,他的眼淚啊,就是那黃河的水。
知道陛下是故意安排他這個差事,他作為一個失敗的人,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能苟一日算一日,即便當初不喜歡這個差事,還是捏著鼻子去上任。
“官船署怎麼樣?”肖九岐問。
吳王嚇了一跳,隨即怒道:“徐子韶不是在那裡,我去了幹什麼,給他打下手?那我還不如在內廷府呢。”
“我是那麼小氣巴拉的人嗎?徐子韶當然要挪窩,他要外放了,所以那邊空出一個缺,那可是個香餑餑,爭的人多了,你看我對你夠意思吧?”
吳王還真的心動了,要知道官船署最初就是他做的署令啊。
看著吳王變幻不定的神色,肖九岐就說道:“范增可不是個好東西,後來還不是跟你劃清界限,反正你得明白,即便是你不幫忙,我也有本事弄倒他,然後你就準備一輩子在內廷府的官職上蹲到老吧。”
威逼利誘真是用的順溜,吳王神色複雜的看著肖九岐,“你變了。”
“說的你沒變一樣,不過你變得更慫了。”
吳王幾乎要掀桌,會不會說話?
他這叫能屈能伸!
吳王對范增既不記恨也沒好感,當初新帝一登基他就跟自己劃清界限,那時候不難受是不可能的,不過當時他還在自己是個被利用的棒槌中無法自拔,所以這點難受也就忽略不計。
現在忽然被肖九岐一下子重新翻出來,他的感覺就很複雜了。
范增也的確是背叛了他啊,當初為了跟新帝投誠,還暗搓搓的彈劾了幾個原本屬於他一系的官員,都是些隱藏極好一直沒漏出來的。
只是那時候他自顧不暇,自然也就顧不上這些人,當然他又不想造反,想顧也不敢顧。
現在被肖九岐戳了心窩子,他就難受起來,好半響說道:“行,我跟你交換。”
“這就對了嘛,你說你一個慫包,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換個官職比天還難,有機會就要抓住啊。”
吳王的臉色青青白白,端起酒杯灌了口酒,忽然就有點難受了,也不看肖九岐,低聲問了一句,“在皇陵那幾年你怎麼樣?”
肖九岐沒想到肖霆會問這個,他自己也倒了杯酒,“就那樣吧,我又不住在皇陵,是皇陵腳下的鎮子上。”
“那有什麼區別?”吳王的目光有些幽深,說不清楚裡頭夾雜著什麼,“以前不管怎麼樣,就這一件事情我是服氣的。”
“以前你哪一件不服氣?不然咱倆再打一場比一比?”
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