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臨關的事情的確是一個意外跟驚喜,傅元令催著肖九岐離開,自己也沒了睡意,索性跟著一起起了。
肖九岐來不及用早膳,穿上朝服,就跟傅元令說道:“下了朝我得去造作局,中午不一定能回來,別等我吃飯。”說完就抱了抱媳婦,所以說當官有什麼好,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連陪媳婦吃個早膳都那麼難。
人生實在是太辛苦了,想要辭個職不知道行不行?
傅元令伸手抱住肖九岐的腰,“去吧,好好當差。”
肖九岐只覺得胸口頓時中了一箭,辭職的理想好像插上翅膀飛走了。
出了王府騎上馬,身後跟著裴秀跟楊敘,肖九岐擺擺手,“你倆回去吧,外放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忙你們自己的事兒去。”
張信跟元秋已經回來了,此時對著倆人拱拱手,騎馬追上王爺走了。
裴秀:……
楊敘:……
倆人對視一眼,心有慼慼。
楊敘看著裴秀,“你什麼時候走?”
裴秀一臉愁悶,“我可真羨慕你還能帶著家眷。”
楊敘嗤笑一聲,“有什麼好羨慕的,娘們唧唧的可不像你。”
“有本事你對著王爺說一遍。”裴秀黑著臉道,你敢說,王爺就敢打你個半身不遂。
“沒本事。”
“慫蛋。”
“我願意,你管得著?”楊敘心情十分惡劣。
裴秀看著他又有點可憐,娶了個自己不喜歡的媳婦,成親後婆媳之間不和睦,夫妻之間也沒什麼感情,這日子過得就跟泡在黃連水裡似的。
好不容易謀個外放,老孃媳婦非要跟著去,甩都甩不掉。
“喝一杯去?”
“行吧。”
十幾年的兄弟,喝一杯陪著他解解悶。
“你真要都帶著去?”裴秀實在是忍不住問道。
“不然呢?”楊敘木著臉。
“你那媳婦忒潑辣了,你說你當初……”裴秀閉了嘴不提及王妃身邊的人,轉個彎兒說道:“把人帶去了,你這日子還不是苦哈哈的?”
楊敘沉默一下,這才說道:“那倒未必。”
遠離故土,沒有孃家撐腰,再潑辣的女子也得收斂幾分。
在上京不敢鬧開,楊敘是怕給王爺丟人,這要是放到外頭去沒有了顧忌,他還治不了一個潑婦?
至於他母親也好辦,自己往衙門一住,十天半月不見面,清淨。
聽著楊敘的打算,裴秀豎個大拇指,“你厲害,不過,要是去了任上家裡人能改了,還是要好好過日子。”
楊敘舉起酒杯喝了口酒,眼睛微微出神,好一會兒才說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難。”說完一頓,又添了一句,“看看再說吧。”
裴秀拍拍他的肩膀,“來,敬你一杯。”
“滾蛋,想要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你錯了,一場兄弟,我是為你默哀。”
你可真是我好兄弟!
另一邊,肖九岐早朝之後抓著他四哥說西北的事情,說了幾句瞧著皇上去了御書房,又趕緊撒丫子往那邊追人。
楚王看著弟弟的背影哭笑不得,怎麼覺得小九這日子越來越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