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淵淡淡看著江窈,見她表情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看不出喜怒哀樂。
“你對今晚有什麼看法。”季懷淵問道。
江窈秀眉微挑,邊翻評論邊說道:“我能有什麼看法……你們這些大人物的事就別扯到我這個小兵身上,行不行。”
季懷淵瞥了眼江窈,“說話夾槍帶棒的。”
江窈沒有搭話,將手機閉屏後隨手放在邊上,然後又把頭轉向窗外。
季懷淵看她這套動作行雲流水,很明顯在對他可以敷衍,今晚謝冰鴦和那個比爾特找她說了一些話,難不成是將之前的事告訴她了?
第一次,季懷淵第一次感覺有些疑惑。
“今天謝冰鴦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江窈敷衍地嗯了一聲,沒有回頭看季懷淵一眼,“你覺得她會和我說什麼,又說你在害怕她和我說。”
季懷淵瞬間被噎住,劍眉微蹙,說道:“江窈,你是我的秘書。”
“對啊,我是你的秘書,僅此而已,季總請不要越界。”
江窈冷聲說道,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季懷淵眉頭越來越緊,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季懷淵手指輕輕點了點大腿,若有所思,“假如有人和你說什麼不要相信,你想知道真相可以自己來問我。”
“問你?問你你就會如是說嗎?”江窈笑著開口,雖說是笑,但眼神多的譏諷的意味,“而且我有什麼好問的,完全可以靠自己猜啊。”
季懷淵似乎有些無奈。
最近的事已經讓他感到心煩不已,一個比爾特打的他措手不及,偏偏謝冰鳶和他合作,卻沒有將所有的資訊和他共享。
國內又有陳霽越的齊盛不停搗亂,縱使他再怎麼在商業有手段,也很難同時把控這麼多難關。
車子平穩開到了別墅,江窈像是跟季懷淵多待一秒都會窒息一樣,立馬下車走進房間,同時還不忘將房間門緊鎖住。
江窈首先選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像是要將天花板盯出一個洞一樣。
“江窈你就是有病,已經摔過一次跤了,為什麼還篤定會讓他愛上你。”
江窈說著說著,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說是工作出差,結果又被綁架。”
許是聽見她的哭聲,有可能是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倉促的敲門聲響起,嚇得江窈一激靈。
“江窈,開門。”季懷淵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別讓我說第二遍。”
季懷淵見毫無動靜,打算又敲幾下門,結果門突然就開啟了。
江窈重新坐回床上,季懷淵見她雙眼通紅,心頭一緊。
“你想問什麼,你可以說。”季懷淵下意識將聲音放低了一點,語氣中夾雜著連他都沒意識到的溫柔。